关照。”大浪淘沙,秦小鱼更加珍惜她落难时伸手的朋友了。
“什么话,不管他们外面传成什么样,我就跟你陈哥说,咱小鱼不是那样人,她要是那样的狐狸精,我敢放心让你们来往?我可不是眼睛里揉沙子的人。”陈大嫂一句话,把几个人都逗笑了,话糙理不糙,还真是这么回事。
“说是这么说,有人明知我没事儿,也还躲得远远的呢。”秦小鱼感叹道。
“躲呗,就凭你,东山再起还不容易。现在他爱搭不理,以后让他高攀不起!”陈大嫂掷地有声。
秦小鱼心里暗叫,天啊噜,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她忽然发现陈大嫂的发型是新做的,心念一动。
“嫂子去烫头了?我师傅做的吧。”
“小鱼,你的眼真毒,是你师傅做的。我跟她打听你的情况,她一问三不知,呵呵。”陈大嫂是直性子人,语气中带了不屑。
秦小鱼一直在尽量去理解王师傅,知道她胆小怕事,可现在风头也过了,没有白薇薇助力折腾,周行妈是关在笼子里的鸟,没有什么太大能量,王师傅完全可以偷着来看看她。
那么长时间,情同母女的人,突然就不理不睬的,秦小鱼心里难受。
有时她也难免以小人之心度之,也许是师傅怕事情都过了,她再收回学校?
可是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的,师傅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第二天,秦小鱼把小妹交给张姥姥,就去了袜子厂,想再看看。
现在已经是晚秋,马上就要进冬了,冻天冻地的,北方是不施工的,但是从居民区能看出一丝动荡。
有人在搬东西,有人在修葺房屋。
这还是后来陈队长给秦小鱼解释的。原本宿舍盖好的时候,都是按一家几口生活在一个正房的标准。可是每家都要开枝散叶,孩子长大了要结婚,结婚就要有房,按工龄分房子是轮不到年轻人的。
这时人民群众的力量就发挥到了极致,像唐家那样,向院子里要空间,东挤一间屋,西挤一间屋,老大老二老三,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等到要换楼房了,有个两室一厨就是不错的了,自然不能把一家十来口人全挤到楼上去,生活实再不方便。工厂也不是完全不尽人情,自然要想办法安置那些搬不到楼上的,尤其现在是接班制,再加上有子弟小学,子弟技校,老子进厂当工人,儿子也继续进厂当工人,一代传一代的,不管的话,严重影响工厂的生产积极性。
院心房安置政策下来了,当然不可能再给楼房,只捡那偏远的,没人愿意住的旧宿舍分配一下。
虽然上班远了,可有了自己独门独院的房子,年轻人还是很开心的,那年代的人都吃苦吃习惯了,骑一个小时自行车上班,也不算什么大事。
所以宿舍里一派欣欣向荣,能搬楼的,收拾破烂轻装前进。不能上楼的收拾一下院心房,争取评估时多给上一米两米的,也是白捡。
秦小鱼进了袜厂的楼,就明白为什么洪厂长着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