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婚纱,已经快到六点半了,秦小鱼被按到床上坐好。
“老姨,这鞋藏不藏,可是你的一句话。”小锦逗她。北方的风俗是要把新娘的婚鞋藏起来,让新郎找到,再跪下来给新郎穿好,这才能下床。
“随便你们,我无所谓。”秦小鱼很矜持。
“你们说姨夫能不能跪?”
“跪?让他行等身长礼他都能干。”周月撇了撇嘴。
“姐,你这是嫉妒吗?”秦小鱼笑嘻嘻地问她。
“你咧着嘴笑什么,新娘子装像儿也要抹几滴泪,像舍不得离家的样子。你这嘴咧到耳根了,是有多恨嫁?”周月只顾跟她斗嘴,忽听走廊有动静,脚步匆匆,来了很多人。
小锦跳起身要关门,已经晚了。没等回过神儿,伴郎向里面一涌,把女眷冲开。
阿雷已经抢先站在秦小鱼的床头,把花束向她的怀里一按。秦小鱼一个眼神,阿雷就掀床单把鞋找出来了,他单腿跪地,为她穿好。
秦小鱼刚要下床,阿雷已经把她一个公主抱,护在胸前,大步向楼下走去。
周司令夫妇已经端坐在一楼的沙发上。阿雷跪下给他们行了大礼,这才带着秦小鱼出门。
接亲的仪式是中式的,婚车驶进鹤园酒店,就已经是西式的了,双方的亲朋都已经入座。
秦小鱼偷眼一看,她这边人很全,亲朋故旧都来了。连姥姥都穿戴整齐,板着脸站在三舅的身边。今天这个场合,她到不怕亲人多。
她最幸福的时候,越多人分享越开心。
雷柄正那边,除了几个领导见过,一个也不认识,也不知都什么人。
雷柄正没有给他们介绍,在这里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得太明白。都是场面上的人,一点就透了。
秦小鱼从此多了一个保护伞。她在雷柄正的来宾中找了一下二轻局孙局长的面孔,搜了一遍没有发现,难道他还没到?
“你找谁呢?”阿雷看出来了。
“孙局长。”
“他不够资格。”阿雷淡淡地说。
好吧,他连到场的资格都没有,秦小鱼还真是高看他了。
离仪式正式开始还有十几分钟,周月陪着秦小鱼去了新娘休息室。
上次秦小鱼就是在这里见到白薇薇的,真是机缘巧合,这次还没走到地方,就听到走廊的安全门外传来白薇薇的声音,原来她也来了。
秦小鱼敢下请贴,她就敢接。
“我已经露过脸儿了,可以走了吧。”白薇薇在跟谁哀求。
“不行,等仪式结束。”说话的人像喉咙里卡着一口痰,不上不下,带着风箱一般的声音,听着就难受。这是左向阳,秦小鱼对他印象太深刻了,过目不忘。
“求你了,让我走吧,孩子一直在闹,我怕仪式上他会哭……”
“他要是敢哭我就找你算账。”左向阳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秦小鱼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这是什么样的冷血?自已孩子也要用威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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