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鱼怯怯地说。
“可以,我见过留下头发的。”牛头的话让秦小鱼心头一松。
“你是说剥皮癞华?”叶秋的声音都在打颤。
“什么意思?”秦小鱼慌忙问道。
“有个得罪K,K爷的,叫华,华仔。他,他说留下头发。K,K爷让人一缕一缕拔下来。整个头都是血淋淋的……长好了,一头癞疤,就叫,叫,剥皮癞华。”
“那留下指甲呢?”
“整片拔下来。”
“天呐。”秦小鱼不敢想了,这K爷真够狠的了,这是落入他的手里就没好了,除非是……
秦小鱼打了一个寒战,阿雷会带枪闯进来救人。他会处于危险中。
“牛头让你送个饭,这么长时间!”泰哥走进来。
“泰哥,我也不干嘛,这不是看着两个妞,怕她们想不开。”牛头笑嘻嘻地站到一边。
“这妞一直伶牙利齿的,胆子不小,你想好没有,留什么下来?”看来泰哥在外面全听到了。
“没想好。”秦小鱼老老实实摇摇头,又忍不住小声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的建议?”泰哥本来板着的脸,竟然滑过一丝笑意。
“牙,女人整容都要换满口牙,都一样的。”泰哥说着过来掐住秦小鱼的下巴,看了一下她的牙,松手甩开说,“有点可惜。那就耳朵吧,留着长头发,披下来也没人看到。”
“会不会很疼?加钱给打麻药吗?”秦小鱼哭丧着脸问。
“麻药?没有。有嗨药,你用不用?”
“那不用,用一次有上瘾,戒起来麻烦。”秦小鱼摇了摇头。
她要考虑长远,现在哪怕她受伤,只要让她回去,见到阿雷,不让阿雷涉险就好了。
“你?”泰哥转向叶秋。
“她留什么,我,我,我留什么。”叶秋已经全没主意了,只听秦小鱼的就好。
“这俩个到是省事,不用鬼哭狼嚎的。”牛头很满意。
“那是现在,等真办的时候,少不了要叫。”泰哥冷笑一声。
他们走了出去,秦小鱼的身体向下一瘫,身体上的力气用光了。
如果留下一只耳朵能保命,她也认了。人生总有几道坎儿要闯,谁能保全身而退?
只是一想到阿雷要跟着受的苦,她什么都认了。
可是这K爷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呢?她心急如焚,不时向窗外张望。
突然窗外的灯亮起来,照如白昼一般。秦小鱼和叶秋对视一眼,有些慌,看来要动真格的了。
咣,门被撞开,进来的几个人都穿着白大褂,还带着口罩。他们是冲秦小鱼来的,打开她的手铐就拖向外面。
院子中间竟然放着一张病床,还有几个医生打扮的围在床边,手里拿着手术刀。
“现在就割耳朵吗?”秦小鱼万没想到,割耳朵还这般正规,可是在院子里不好吧,不是要无菌的吗?
“不割耳朵。”一个医生瓮声瓮气地开了口,听声像牛头。
“那割什么?”秦小鱼更慌了。
“你不是想割没用的吗,割阑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