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这次上海时装秀时,你也要到场。”秦小鱼就是亲自来说这件事的,这些人的眼界都有待提升。
“还要让我去啊?”张祖芬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她当厂长十几年,最远就去过北京。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她能去上海,还是看自已厂子加工的时装做表演。
他们最后一站,去的奉城,小孟亭给她联系了一个厂子,在谈收购,现在正是时机。如果成功能缓解很大的压力。
秦小鱼和阿雷出了车站,就见小孟亭和朱第九并肩站着,阿雷皱了一下眉头。
“听说你们要来,师叔一定要接一下。”
“上次说看你们的时装秀,因事未能成行,今天贤伉俪来到本地,我怎么能不尽一下地主之谊呢。”师叔笑着向前一步。
“客随主便,师叔安排吧。”阿雷突然笑了,还随着小孟亭的称呼,叫了师叔。秦小鱼猜着他要使坏,他喜欢闹就随他去了,也没理会。
只是这一声师叔,叫得朱第九有些别扭,脸上的微笑倒是没变。
不用说,他们住进了朱第九的宅子。朱第九倒是很体贴,知道太晚了,没安排夜宵。安排他们住下后,才让人送了热牛奶和麦面粥过来。
不用说,秦小鱼又吃了一顿,阿雷冷眼看着,碰也不碰一下。
“别跟自已过不去,吃吧。”秦小鱼端起牛奶放到他的嘴边。
“我真的很不喜欢他,他很多事唉!”
“酸吧你就。”秦小鱼硬往他的怀里挤,拦着他的腰抱紧,脸贴在他的胸前,暖暖的,慢慢就闭上眼睛。
阿雷无声叹了口气,抱起她,走向大床。
第二天秦小鱼才知道,这个厂子是朱第九给联系的,就是说几天内,都要他坐陪。不是说师叔不染红尘吗?这都做上生意了,转变也太快了。
参观过向阳服装厂,秦小鱼还是很满意的,这个厂子的基础很好。主要问题也是在领导者,脑筋太死。
现在钻进死胡同了,只能求外援。
两天跑下来,秦小鱼已经精疲力竭了。回到住处时,阿雷直接给她端来一杯红酒,秦小鱼一饮而尽,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午夜时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向身边一摸,是空的。
她瞬间惊醒过来,阿雷不在。
卧室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她起身穿上睡袍,走到门口。奉城比老家要暖和一些,这几天又气温回暖,穿着棉睡袍棉拖鞋走到外面,并不冷。
秦小鱼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伸了一个懒腰。
奇怪,这么晚了,阿雷去哪了呢?
她忽见前面花厅有灯光,就顺着通道走了过去。
窗上人影绰绰,她一眼就看出阿雷的轮廓。这家伙晚上不睡跑出来干嘛?网瘾少年又犯病了?
她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一个缝儿,想吓阿雷一跳。
可一眼望去,吓到的是她。原来不止是阿雷自已在,朱第九坐在阿雷的对面,正俯身为他倒酒。
秦小鱼吓得关门退出来,又不死心,想听他们说了什么。可是屋子里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到,这二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