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嗜睡的早孕期,突然发现,从上海走秀归来,已经过了两个月。
这几天她的精气神儿又回来了,能吃能喝的,周行妈和方夫人坐在桌边,一左一右盯着她吃饭,满眼的欣喜,好像这一口一口都喂给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瞧着像女儿,你看现在还不显怀。”方夫人碎碎念。
“我瞧着像男孩,小月怀孕时就是从后背看不出肚子来。”周行妈有自已的一套理论。
“反正还要生,这胎是男是女都一样。”方夫人想得开,周行妈听着可是心里没谱了,怕他们家重男轻女,跟阿雷打了一回小报告。
“放心吧妈,小鱼想生就生,不想生就这一个就好了,不管男女,我都接受。”阿雷说得更简单,周行妈这才把心放下。
“你也别瞎琢磨,那天我听你跟老王婆子通电话,说半天说不到正地方,为什么不让她给算算。”周司令忍不住埋怨周行妈。
“你也不提醒我!”周行妈一扭身就去打电话了。
这王大娘也是奇了,算别人都一套一套的,到秦小鱼这里就三缄其口,打太极,不肯说确切的,问了半天,周行妈这好脾气的都生气了。
她放了电话气鼓鼓坐回沙发上。
“你看你,她不说就不说,你生个什么气?”周司令又埋怨道。
“让我问的是你,不让我问的也是你,你两头堵啊!”周行妈把气撒到周司令身上,就没事儿了,哼着歌去给秦小鱼炖补品。
节伟这几天一直在郊区的服装厂,有人牵线,附近还有一家厂子想出兑,他来问秦小鱼拿主意。
现在生产势头正好的时候,在本地多收一家厂子,秦小鱼也想过,现在正好是时机。
店里有点冷清,一看就是叶秋不在。她要在楼上楼下都热闹。
“小鱼,我有点事儿跟你说。”叶秋比她晚到一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落了几滴雨,她还披个毛披肩了。
“叶姐你说。感冒了?打个电话就行,还过来一趟。”
“不是感冒了,是有了。”叶秋扭扭捏捏地说。
“什么有了?”秦小鱼一时没转过弯去。
“天呐!太好了,叶秋你有了!”苏姐扔下手中的时装,跟叶秋抱在一起,两个女人都泪水涟涟,只有经历过的才懂,这一胎对叶秋意味着什么。
“有了啊?”秦小鱼也明白了,本来怀孕的人就多愁善感,也跟着抹起眼泪了。
“那死鬼说了,什么也不让我做,在家养着。他乐得一夜没睡,说要谢谢恩人呢。”叶秋羞答答地说。
“恩人是我姐夫?”秦小鱼吃了一惊,看来周月家要热闹了。
阿雷拉上秦小鱼和叶秋去了周月家,还没进街口就听着锣鼓喧天,还有个舞狮队,周月家大门上已经被拉了横幅,送子菩萨邓神医。
门是敞开的,还有马仔不停在往里搬东西,周月站在台阶上,满脸的无奈。
周行妈和周司令本来没在,听到消息赶过来,也是一脸的茫然。
客厅的地上都摆满了,鲜花,果品,酒水,茶叶,还有各种点心,这是要把邓缄言供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