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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如果徐师傅没有赶过来,秦小鱼就要替他上场,所以今天她穿了一身徐师傅的原创时装,改良旗袍。
这件旗袍已经有五十多年的历史了,香云纱的料子多半是褐红黄系列,难得这蓝灰中的一抹银色,亮瞎人眼,云蒸霞蔚。
这条裙子是很挑身材的,好在秦小鱼管理得不错,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她又配了一个盘发,至于化妆,就交给宋妙妙了。
宋妙妙没有辜负她的期待,把她推到镜前时,她整个人都呆了。
微蹙的柳叶眉,拉下眼角的眼线,让她的眼睛略略下垂,更显得一双眼温润如水。口红用的是老上海的牌子,唇形也是复古款,把唇峰画得胖胖的,肉嘟嘟的红唇,性感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就是老上海月历牌里走下的美人儿。
这也是今天晚上的主打,从第一队模特踩着末代皇帝的主题曲走出来时,人们都恍惚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几十年前那段乱世。
因为乱,所以红颜命薄,一条旗袍一段心事,这走过的哪里是模特,分明是讲着一个又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
“天呐,天呐!”林姚芳菲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到激动得不能自已。她拉着秦小鱼的手,大惊小怪地叫着。
秦小鱼一直在观察周围人的表情,从漠然到惊讶,到狂喜,甚至还有些感动。
香港的地理位置特殊,让这些人容易产生无根的乡愁,而这段文化更能引起共鸣。
秦小鱼就喜欢他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三场走过,徐师傅的旧款已经快结束了。
就在这时,梁师傅匆匆走过来。秦小鱼懂了,起身迎上去。
在后台,徐师傅换了一身青衫,已经在等她了。
“大老远儿把您折腾过来,真是于心不忍。”秦小鱼上前一步扶住他。
“你可别这么说,老爷子听说来香港,乐得睡不着觉呢。”徐师傅的女儿一起跟着过来的,抢着说。
“一定要多玩几天,不要急着回去,姐就有劳你了。”秦小鱼说的很谦卑。
“你就别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徐师傅的女儿早就被秦小鱼收得服服贴贴。
周月在场边招手,秦小鱼扶起徐师傅往台前去。
“我这,老骨头,还上台,让人笑吧?”徐师傅有点胆怯。
“有我呢,怕什么。我扶着您,慢慢走,不要怕。我按您手腕就停下来,招招手,我扶您转身,您就跟我慢慢往回走。”秦小鱼也豁出去了,嘱咐一遍就把徐师傅架出来。
他现在是专心养老的状态,生活安逸了,脸色很好,头发雪白,又留了一口长然,仙风道骨的,跟青衫一配,简直就是谪仙人一般。
台下的人先是吓了一跳,很快就明白了,这就是设计师。设计出那些极品的人,原也要这样的人才撑得住。
林姚芳菲带头鼓起掌来。徐师傅有些激动,手都在抖。可是秦小鱼气定神闲,稳稳扶住他,也给他了底气。
走到台子前面时,定位挥手,一气呵成。台下的闪光灯都连成片了。
接下来就是现代专场,因为压缩得紧,所以看起来非常丰满。许敬业的未见专场,又爆了一个满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