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秘密,翠玉有没有告诉你?若是有,你也不能留了。”
何焕之怅然地叹一声,那阴森的语气,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回响。
何玉蝶内心大振,她真想立刻爬起来质问,理智告诉她,她不能。
又是翠玉,何焕之还有脸提翠玉?
想到被何焕之摸了脸,那滑不溜的的触感,如被毒蛇舔了一口,她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是兄妹,是最亲密之人,难道不应该做最亲密的事?大哥等这一天,可是等很久了。”
何焕之说完,淡淡一笑,眼睛却紧盯着何玉蝶的脸,见她仍旧熟睡,这才满意地点头离开。
从始至终,花红仍在睡梦中,对于一切不知情。
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何玉蝶睁开眼,发觉自己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打湿。
何焕之所说,亲兄妹做最亲密的事,难道是……
何玉蝶靠在床边,灌了一大口茶水,茶水已经冷了,但是喝完格外地提神,她的心绪,也跟着宁静下来。
那是一行人刚回到京都,她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却忍着不说。
小妹何玉蓉突然疯癫了,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是责怪她的,仿佛所有一切,都是她的错,她造成的。
何玉蝶性子执拗,坚决不肯请郎中,彼时天色已晚,她就劝说翠玉,等明日再说。
夜里,何玉蝶发起了高烧,喝了汤药后,仍旧没好转。
翠玉这才急了,不顾她的阻拦冲出去。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翠玉才仓促地归来。
当时何玉蝶高热不退,脑子混沌,但是翠玉脸色苍白,端着汤药洒了不少。她印象里,翠玉很少这么冒失。
当时,何玉蝶以为翠玉担心自己的病情,反倒安慰几句,翠玉什么都没说。
那几日,翠玉有些反常,何玉蝶以为翠玉是刚回来,府上的规矩生疏了,担心被责罚,并没多想。
“小姐,奴婢听了一个故事,真是太奇怪了。”
一日,何玉蝶正在写字,房内无人,翠玉送了瓜果进来,主动找话题。
“是吗,说来听听啊。”
何玉蝶听过奇怪的事多了去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翠玉把门紧闭,说起来。一户人家,虽说是朱门绮户,外表光鲜,内里已经肮脏透了,早已乱了纲常。
府中公子,想要睡丫鬟,各处偷腥,这还不说,还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府中每隔着一段日子,就会死人。
不仅仅如此,公子嗜好独特,甚至对生母,一样下得去手。
然而可笑的是,那家夫人也不是好货色,外表端庄,私下里,最喜欢和儿子鬼混,对儿子弄死丫鬟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都是什么?”
当时,何玉蝶很生气,认为翠玉说这些,污她的耳朵,她隐约感觉翠玉有点影射的意思。
“奴婢就是胡说的。”
翠玉说完,还给自己一个巴掌,主仆二人打闹着,此事就过去了。何玉蝶从来没深究过,也不觉得这个故事和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