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窦晓玉自己把事情捅开了,这反而让我对她消除了一些反感。
建军紧锣密鼓的联系厂家,找地区经销商,反复的谈判,最后敲定了价格,付款方式和送货装机的时间,都签好合同板上钉钉。医院里的事情是窦晓玉去跑,建军拟好合同,窦晓玉拿着去医院,到了医院,自然有那个副院长指点着,还真的签好拿了回来。
厂家送货很快,装机之后,按合同约定,医院付了百分之五十的货款,剩下的余款三个月会打到公司的账上,建军扣下设备的本钱,正好多出一万,建军拿给窦晓玉,让她给那个副院长,这样,三个月后医院打来的钱,都是利润,建军和窦晓玉平分就可以了。
窦晓玉没事了时不时的来店里坐坐,建军让她没事就看看那些资料,长点知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合作一把,可是,她根本对那些文字的东西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来向我展示她的一件又一件新衣服,有些一看就是旧装,有些倒是看不大出来。
难得有一次,窦晓玉问建军,还能往医院里卖什么?不能就做这一个就完了,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个关系,建军问那个副院长怎么样,好不好说话,窦晓玉干脆地说没问题。建军想了想说:“刚做了一台设备,再做目标太大,他也不一定给你,你问问能不能做点耗材?”
“啥是耗材?”窦晓玉不解地问。
“耗材就是医院里用完就扔的东西。”建军耐心地给她解释。
“哦”
“你记住别要那些纱布绷带啥的,利润太低,你要设备上用的试剂,那也是耗材,一年下来,不比设备挣得少。”
“真的?那咱们就做这个。”
建军把医院常规用的几种化学试剂的名称写下来,有汉字也夹杂着几个英语字母,窦晓玉一看就连连摇头:“这是什么字码子,我不认识。”
“你慢慢地记记就行,就几个字母。”
“不行不行,我记不住。”窦晓玉转脸一想:“苏哥,你直接和我去不就行了,什么东西你和他谈。”
“这样好吗?这是你的关系。”
“什么你的我的,不都是一起的吗?我就说你是我亲哥。”
“谁信啊,咱俩又不是一个姓。”
“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娘姓,谁管啊!”
。。。。。。
窦晓玉走后,我说建军:“你明明知道她那关系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关系,你还让她去找?”
“现在做买卖哪有什么正路子关系,像咱们这样的公司规模,可能一辈子也打不进市立医院那么大的医院,它可在咱们眼皮底下,不用差旅费运输费啥的,白搭!”
“你不觉得这样挣来的钱不干净?”
“怎么不干净?你以为我原先给你拿回来的钱就干净?我不给他们回扣高高的,他们能给我做?”
“那也比让一个女的去卖身强!”
“怎么叫卖身,像窦晓玉她在乎吗?她和你不一样,她不是和这个就是和那个,与其去祸害别人家庭还不如做点贡献呢!”
“建军,你别告诉我那十万块钱的债你打算这样让窦晓玉去还。”
“我不指望这个还能指望你每天卖两盒避孕套来还?”
“你!”我一时被建军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转身把办公室的门用力带上,到外间坐在椅子上。建军在屋里没动静,以往吵了架,他都会很快来哄我,这次却没有,可能觉得他对,让我自己想一想。
想一想呢,建军说的也不无道理,指望几盒避孕套还十万的巨额欠款的确九牛一毛,可是,这也是我的努力啊,我忽然发现自己很笨,想尽点心却招来建军笑话。
午饭的时候,建军从屋里出来了,主动打招呼:“想吃什么?我去买。”
以往买饭都是我去的,我觉得建军忙,压力大,尽可能的让他别为小的事艹心,今天吵了嘴,却想起买饭来了。
我把头扭到一边,看着别处,不搭理他。
建军出去了,一会儿功夫,买回来一份我喜欢吃的砂锅焖饭,还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用纸包着的烤红薯放在柜台上,自己买了两个馒头和一份小菜,坐在我对面有滋有味地吃了,吃完,立刻起身进了办公室,也不说话,一副让我自己闭门思过的样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抱着被子去了建军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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