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真的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不是已经说服了她,反正这是自己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了。
萧鞑里没有再问问题,而是说道:“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呢,这趟皇子出征回来,姓格变了不少,这些听说都是你的功劳。”
陈元心中喘了一口气:“是皇子自己长大了,微臣为皇子效劳,是微臣的本份。”
萧鞑里点头:“你真的很会说话。”
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次这样夸奖陈元了:“好了,其实我叫你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主要就是替洪基谢谢你。知道么,洪基现在把你看成最好的朋友,肯为了你去了耶律舒宝打架,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我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帮助洪基,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这最后一句话才让陈元听出了一点意思,马上回道:“皇后放心,微臣定当尽心辅佐皇子,已尽臣子的本份。”
从萧鞑里那里出来的时候,陈元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多少身冷汗了。他真的让这个女人吓了一跳!
现在的局势如此紧张,陈元的神经本来就是高度的戒备状态,在这场的游戏之中,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存在,萧鞑里忽然找他来说这一番话,这和平常走路的时候忽然有人从旁边蹿出来咋呼你一声没有什么区别。
他知道,这个一向以甘于寂寞而著称的女人现在不甘于寂寞了,或许是她闻到了一点特殊的味道,也想着来参加这一场宴会,为她,为她儿子,谋取一席之地。
刚才萧鞑里最后那句含蓄的表白已经向陈元说明了她的意图,现在,她在等一个契机,或者说她希望陈元制造一个契机出来,让她可以完全信任他。
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陈元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这忽然的变数让他措手不及,他知道,在朝堂的斗争中是不会有中立的,萧鞑里已经说出了该说的话,剩下的交给自己来选择,要么敌人,要么自己人。
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做自己的敌人,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陈元必须想办法让这个女人相信他,至少在自己的计划成功之前,他不愿意得罪这样一个懂得深深的埋藏自己,又能够忍受这么多年寂寞的不甘寂寞的女人。
“事情还不算太糟糕。”陈元小声对他自己说了一句,然后准备去耶律洪基那里看看。
这里是皇宫,虽然自己已经进来了,可也不能随便的走动。想要从萧鞑里这里到耶律洪基那里,虽然只有不足百米的距离,可是还要等太监通报之后,耶律洪基愿意见他才可以。
陈元在院子里等了片刻,前去通报的太监回来了:“陈大人,公主叫你去见她。”
陈元有些错愕,自己让这个太监去通报耶律洪基,怎么把公主给弄出来了?那太监显然知道陈元定然会有这一疑问,不等他开口就说道:“皇子也在公主等您了,随我来吧。”
跟在那太监的身后,刚刚走到耶律缕伶的寝宫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摔茶杯的声音。
这宫里的太监对公主的脾气多少有些敬畏,在离那扇门还有几步的地方带路的太监就停下了脚步:“陈大人自己进去吧,我就带到这里了。”说完不等陈元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跑开了。
陈元自己慢慢走到门口,先伸头往里面一看,之间耶律缕伶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脚下很多瓷器的碎片。手里还拿着一个正准备再扔下来。
耶律洪基站在一边劝着什么,回头正好看到陈元把头漏出来,当即喊道:“陈世美,你快进来。”
陈元从跨过门槛,抱拳规规矩矩的行礼:“见过皇子,见过公主。”
然后眼睛看向耶律缕伶:“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事情这样发怒?”
耶律缕伶看见陈元之后,脸色好看了一些,却还是气呼呼的不说话。洪基在旁边说道:“还不是那李元昊气的。”
陈元听候有些惊奇:“党项大王不是马上要向公主求婚了么?”
这话一出口,耶律缕伶的手中那本已经放下的茶杯猛的又摔在地上,眼睛一下就红了。耶律洪基说道:“他简直欺人太甚!这边向我父皇求婚,另一边却又在燕京找了一个歌女!还准备把那歌女和我姐姐一起带回党项,欺人太甚!”
陈元顿时明白是什么事情了,心下暗中想到,李元昊这个做法确实有些过分了。虽然你和耶律缕伶之间没有感情,找一个看的顺眼的歌女也是没有人说你什么,就像耶律缕伶和自己偷偷摸摸一样。可是你最少躲着一点,给耶律缕伶留上几分颜面才是。
脸上摆出一份义愤填膺之色:“太过份了!简直太过份了!他还没娶公主呢,这在大辽的地盘上就敢如此藐视公主,若是曰后回了党项,那还得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