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柳逄春插不进话,脸色迅速灰败下去。那种震惊与绝望的神情无异于承认了姜悦的指责。
姜悦自已憋的喘不过气,不得不停下来倒气,倒上来两口刚要继续骂,突然觉的不对劲。
回头看见路大爷不知什么时候也从屏风后头出来了,两眼直直的盯着她。
脸色诡异、眼神诡异……姜悦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呼啦全开了,寒气嗖嗖的往里灌。
“路、路大爷……你别激动也别冲动,你、你听我解释……”
解,我等着你解!
不解到我满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路大爷心里发狠,面上却连冷哼都不甩她一个。阴冷的盯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柳逢春,然后冲周诚道:“周大人,事情再清楚不过,我等着您还我娘子一个公道!”
周诚脸色铁青,气的。
一气柳逢春太蠢,竟被姜悦骂的毫无招架之力。
二气姜悦太泼,什么都敢说,丢人现眼。
三气路凌鬼迷心窍,居然敢拿话威胁他。
气归气,面上的事儿还得做,周诚咬着后槽牙吩咐道:“来人,把他们都押进衙舍,稍后再审!”
路凌不满的挑眉,稍什么候?直接判!
周诚咬牙回应,信不信我关你一个月?
姜悦拔脚就走,关就关,谁怕谁。
衙舍相当于机关招待所,外表看着不豪华,里头也分三六九等。
毫无悬念,周诚让人把路凌和美悦关进最差的衙舍。
姜悦四下打量完屋子,回头冲路凌笑道:“还行,比咱家强。”
还有闲心看屋子?
这是没拿我的怒火当回事啊!
路凌咬着后槽牙哼哼两声。
姜悦一激灵,赶紧狗腿的颠到路大爷跟前,弯腰替他脱鞋,“你累一天了,早点歇着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躲一时是一时,万一明天路大爷忘了这茬呢?
路凌眼睛多毒啊,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想,恨的牙都快咬劈了。
“我今天要让你混过去,我跟你姓!说吧,银钗是怎么回事?告白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哪个?”姜悦脱口问道,问完才觉的自已作死欲太强。这他喵的还用问吗?当然是不……那个!
路大爷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他回头四下看了看,猿臂一伸将旁边花瓶中插着的鸡毛掸子抽出来,对着桌面狠命一抽。
呜……啪……
竹条带起来的风声,抽到桌上的碎裂声,连在一起气势逼人。
可惜路大爷把掸子拿反了,瞬间鸡毛漫天,飘飘洒洒。
姜悦一开始还死憋着不敢笑,然后看见两片芦花鸡毛插到路大爷头顶,一左一右,哎妈呀咋这么对称呢!
姜悦瞬间爆笑。
“别以为我不舍得打你!阿嚏……”路凌暴君形象尽毁。
姜悦越发笑的直抽。
路凌怒喝:“你再笑一声试试!”
姜悦赶紧捂住嘴,硬生生把笑憋回去。
她踩着一地鸡毛,走到路凌跟前,轻轻把他顶那两片鸡毛摘下来。
然后,她轻轻的轻轻的抱住路凌,眼圈一点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