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爷隔天就把那片地买下来了,然后转手租给了阿福,就按姜悦说的,一大半种粮食,一小时种棉花。交待完之后,每天该做什么做什么,优哉游哉的,还有闲心给石头扎风筝,确实不像要回京的样儿。
姜悦也彻底把这事儿放下了。
不过……
路大爷,您扎那玩意儿叫风筝?
里三层外三层,这都糊了多少层纸了?就这份量,得刮台风才能放起来!
而且,这左右咋还不对称?难道做的是空中陀螺?
石头也觉的不对劲,拧着小眉毛担心道:“爹,你糊的这个能飞起来吗?”
“不能飞还叫什么风筝?”路大爷蜜汁自信。
姜悦噗嗤一下,在笑出声之前飞快捂嘴。
哎呀妈呀,好不容易有机会看路大爷出糗,可不能糟蹋了!
忍住、忍住,再看一会儿!
路大爷听见动静回头,把那个七扭八歪的风筝举起来,冲姜悦炫耀道:“怎么样,你相公手艺如何?”
姜悦多会来事儿啊,“不错,这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好看的鹦鹉风筝!你是照着耀艳糊的吧?”
路大爷脸色一僵,什么鹦鹉?老子做的明明是个美人风筝,而且……是照着你做的!
姜悦,你现在改口,咱俩还能好好过日子!
路大爷怂,昧着良心道:“妞妞好眼力,我就是照着耀艳糊的!”
正在顺毛的傲娇精刷的回头盯了一眼那个风筝,瞬间想一头撞死。鸟可杀,不可辱!
吃完午饭,石头、秦楠和烟儿三个人扛着那个厚重的跟面板一样的风筝去河滩上撞大运。
姜悦敢打包票,肯定飞不起来,所以不想跟着去看那一大二小失望,便抱着奶狗子坐厨房里跟阿福媳妇闲聊。
屋中彻底安静下来,白岩走到路凌跟前,低声道:“五爷,您真打算跟袁慎合作?”
路凌也一扫先前无所事事的悠闲,脸色阴沉的点点头。“东厂耳目重多,有袁慎帮忙,能早些还二哥清白。也能早些查出害死义父的真凶,替龙威军数万将士报仇!”
白岩脸上肌肉抽搐几下,半晌才道:“与虎谋皮,五爷千万要小心行事!”
路凌点点头。
“五爷打算什么时候跟少奶奶说您回京的事?依老奴看,您把少奶奶一个人留在这儿,未必是上策!”
路凌神色黯然道:“我也不舍得和她分开,可这次回去,还不知是什么情形。若真像袁慎所说,辽人蠢蠢欲动,我怕是要即刻奔赴疆场。把她一个人留在靖国公府那个狼窝里,我怎么能放心?”
白岩想了想道:“长公主不是让少奶奶帮您把家分了吗?您……”
路凌摇头,“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让妞妞出面做这件事。长公主爱惜我,不想我背忤逆不孝的骂名,可这骂名我也不会让妞妞替我背!这事儿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我得重新拿到兵权!站稳脚跟之前,我是不会让她回京的。”
“可您这么做,万一少奶奶误会了……”白岩还想劝。
路凌摆了摆手,白岩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路凌起身透过窗缝看着坐在厨房门口的姜悦,她正一边给奶狗子梳毛,一边听阿福媳妇说话,不知听了什么好笑的,突然眉眼弯弯,肩膀一耸一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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