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事儿,你身上有糖吗?快给我吃两块!”
姜悦浑身上下冒虚汗,一阵阵虚脱,暗骂自已不争气,居然这会儿犯低血糖,这不是要命吗?
“奴婢没有,奴婢现在就给您找去!”刘医女看她那样子,也知道不好,惊的手脚发软。
来不及了!
姜悦抓起桌上的点心,使劲往塞了几块,然后硬拿凉茶冲进去,咬牙道:“你先扶我过去。”
此时,闻绣身下的床单早被鲜血染红了,刀口处还有鲜血不断涌出。
闻绣两眼紧闭,脸色比宣纸还要惨白。这回她不是装晕,是真的失血过多昏迷了。
“怎么会这样?”姜悦摸着她微弱到极限的脉搏,再掀开眼皮看着她微散的瞳孔,失声惊呼。
这话与其是在问当值的医女,还不如说是自问。
半个时辰前,她刚给闻绣检查过,一切正常,怎么就突然恶化到这种地步?
当值医女早就吓傻了,跪在那儿哆嗦成一团,别说回话,就连听都没听见。
姜悦咬了咬牙,上前对着年纪大的那个医女狠命的抽了一记耳光,那人一下子疼醒了,惊惧的看着她。
姜悦立刻道:“咱们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闻氏真要是救不回来,咱们都得死。快说,你们给她吃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那医女哭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们什么也没给她吃。就是遵着您的吩咐,给她喂了一次药!”
“药呢?”
刘医女飞快的把药碗捧过来,里头还有点药汁,她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夫、夫人,这药……不对……”
“怎么不对?”姜悦赶紧接过去闻了闻,却什么也没闻出来。
“这里头有当归!奴婢敢命性命担保,绝错不了!”
“什么?”姜悦瞬间如坠冰窟。
她被人算计了!
她开的方子里有参须,那是固本培元的,却被人换成了样子差不多的当归,当归活血!
刘医女急道:“夫、夫人,现在该怎么办?”
姜悦使劲抠着掌心,用皮肉的痛意压住心底的愤怒,现在不是追究凶手的时候,最要紧的是救人。
按照闻绣目前的状况,肯定要迅速止血,同时要输血。止血相对简单,可输血……痴人说梦一样。
别说没有办法快速配型,也没有输血的器具,就算有,上哪儿找血源去?
这年头,谁会把自已的血献出来?
输血的路子行不通,那就只有寄希望于止血。
她飞快的写了个止血的方子交给那名医女,“为了保住小命,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奴婢明白!”那名医女捏着方子,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姜悦也飞快的取出银针,准备针灸止血,这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银针刚拿出来,她眼前又是一黑,重影的厉害,根本看不清穴位。
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