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的姿势。
锦屏一下挺直后背,扬起下颌扬,拿鼻孔看着姜悦,捏着红封的手指兴奋的微微发抖。
只要这贱妇一低头,自已姨娘身份就做实了,大爷的内院中就有她的一席之地,吃香的喝辣的。有夫人和老夫人撑腰,再抢在这贱妇前头生个一儿半女,自已就稳稳的压这贱妇一头,到时候……哼,看老娘怎么折磨死你!
锦屏浮想联翩,黄婆子也不错眼珠的盯着姜悦,暗声冷笑。还以为是个难缠的,没想到这么好哄。
俩人等了半天,只见姜悦两手扣在腰间摆好姿势,却迟迟没看见她曲膝福下去。
锦屏扬的脖子都酸了,姜悦还是笑嘻嘻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锦屏再蠢也知道自已被姜悦耍了,瞬间大怒,“小贱妇,你敢……”
‘啪’,一记耳光把她后半截话狠狠的抽了回去。
锦屏‘啊’的尖叫捂住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啪’的又是一声。姜悦回手又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
两记耳光又快又响,不但把锦屏打懵了,黄婆子也是眼角一抽。
黄婆子倒不是被姜悦这股狠劲吓住了,纯是因为太意外。赵夫人责罚下人的手段可比之血淋多了,可那都是吩咐专门的行刑婆子动手,哪有做主子的一言不和亲自动手打人的。
缓过神来,黄婆子眼中的不屑藏都藏不住。好一个粗鄙莽撞的东西,今天要不让你吃个大亏,你就不知道蠢字怎么写。
她像吓坏了似的往后一缩身子,给锦屏腾出地方。锦屏果然不负黄婆子所望,嗷的一声就扑上来,要撕打姜悦。
姜悦躲都不躲,扬声道:“拿下!”
白岩早就气的胡子直翘,闻声抄起一根竹杆狠狠砸中锦屏腿弯,锦屏飞扑出去,噗通一声跪倒姜悦跟前。两个膝盖像碎了似的,疼的她眼前金星狂闪,半晌看不清东西。
刚挣扎着想爬,白岩手里的竹竿又狠狠的砸到她背上,‘噗’一口血水喷出来,她软软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少奶奶,您这是干什么?”黄婆子失声尖叫。
姜悦转头,脸色肃然的盯着她,“你还知道我是少奶奶?”
黑漆漆的瞳仁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黄婆子一激灵,不知该怎么接她这话。
姜悦冷笑一声继续道:“我是大爷三媒六聘堂堂正正娶回来的嫡妻,婚书为凭宾客为证。锦屏一介贱奴却口口声声污蔑我是外室,当面辱骂我是贱妇,还敢跟我动手,是谁给她的胆子?是你,还是国公夫人、或是老夫人?
你今天要不把话清楚,我便带着她进京,跪在靖国公府门前求个公道。到底是国公府的长辈不容我,派这个贱婢来羞辱我。还是这个贱婢自作主张,悖主私为?
如果国公府门前论不清楚,咱们就去大理寺掰扯一下事非曲直。我刚被圣上封了县主,靖国公府的人就跑上门来,逼着我给一个贱婢行礼,羞辱的是我还是圣上?这也得掰扯清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