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失魂落魄的出了汝阳侯府,按理说借到银子他应该高兴。毕竟赵氏的命保住了,他的小命才不会丢。可一想到闻锦让赵氏干的那些事儿……他就是一哆嗦。
越想越不踏实,转身直奔法成寺挨个菩萨跟前烧了柱香,添了香油钱,然后又替自已求了个平安符贴身戴好,这才提心吊胆的回了靖国公府。
一大早听说赵氏病的卧床不起了,姜悦一边梳妆一边冲路大爷笑道:“你说,我要不要去婆婆跟前侍疾啊?”
刘浅月正好捧着瓶刚插好的瑞香花进来,路大爷顺手摘了一朵插到姜悦鬓角上,左右端详了一下这才笑道:“还是算了,真要把她气死我还得按制丁忧,耽误正事儿!”
好吧!大局为重!痛打落水狗、干气猴什么的,以后再说。
姜悦回头吩咐刘浅月道:“你插一瓶花给我婆母送去,就说是我孝敬她的。”
人不到心意得到,别让人抓到把柄才是王道!
刘浅月领命去了,姜悦又道:“今天是不是要跟平辈见面?路冗、路尘等会儿要过来吧?”
路凌道:“路冗在青云书院要月底才能回,尘儿年前去城外的白衣庵为祖父诵经祈福,下月中才回来!”
路冗上学回不来,姜悦表示理解,毕竟认亲也不是啥大事儿,放假一样认。可让路尘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在庵里呆好几个月,姜悦这火腾的一下就蹿起来了。
“让那么点儿大个孩子在庵里吃斋念佛,这不是成心折磨人吗?谁出的损主意啊,出门就让狗咬死他!”
路大爷,“……”看来我最近得少出门!
姜悦看着路大爷那副吃了翔的表情,登时傻了,“是、是你让她去的?为什么啊?”
“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生。”路大爷神色微黯,没再往下说。
姜悦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路大爷何尝不知庵里条件艰苦,他也舍不得那么小的妺妺遭这个罪。可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合情合理的避开赵氏。毕竟两个哥哥都不在,赵氏想弄死路尘易如反掌。
就算一个小丫头不碍什么眼,可为了省份嫁妆钱,赵氏什么阴损事儿干不出来。
都是没娘的孩子啊……
姜悦鼻子一酸,“我等会儿准备些素的零嘴小玩意儿什么的,让人给她送去。正长身体的时候,饭食上不能缺。路冗那边需要些什么,我也一起准备出来。春装够不够,要不派个人替他量下身,等他休沐回来就做好了。”
“好妞妞!我替他们谢谢你!”路凌伸手把她搂进怀里,眼窝也热了。
娶了妞妞这么好的媳妇,不止是他的福份,也是弟弟妺妺们的福份。有了她,他们才有一个完整的家,才会过上安静温暖的正常日子。
傻瓜!有什么可谢的,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啊!
大清早的,姜悦不想路大爷想起以前那些破事儿伤心,抹了下眼睛仰脸笑道:“你就不怕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等你不在家的时候虐待他们?”
“你不会的!”路大爷很笃定。
“谁说我不会,哼,我下手狠着呢!”姜悦起身跑到条案前,伸手抽出花瓶里的鸡毛掸子,使劲抡了两下。“敢不听我的,屁股打开花,还不给饭吃顶着大太阳罚跪,哼哼……”
她正叫嚣着,身后突然传来哭声,“娘,石头没犯错!”
回头一看,石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满脸惊恐的盯着她手里的鸡毛掸子,小眼泪噼里啪拉的往外滚。
哎哟我去,果然不能皮,一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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