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元‘咳’的一声,差点把自已呛住,满脸狐狸笑也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死丫头,真以为我听不懂你的弦外之音呐!我要是有龙阳之好,你得光彩吗?
姜悦斜了他一眼,暗暗得意。
小样儿,不给你来点狠的,你还以为你天下无敌呢!
姜悦见好就收,扬着头从耶律元眼前经过,坐到旁边专心啃肉,收拾他的机会还有的是,可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嗷呜一口咬下去,姜悦瞬间泪奔。
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儿?又糙又硬,连点咸淡都没有,满嘴都是一股子难以描述的臊味。
说好的鲜美可口呢?说好的顺嘴流油呢?
她张嘴把那口肉吐出来,再看手上那一大块肉,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扔了得挨饿,吃了会死人。
耶律元过来从她手上把肉拿走,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平时吃过的烤肉,都是用佐料、盐巴腌制了几个时辰,然后慢火细细烤熟,又是涂蜂蜜又是涂油,当然跟这种不一样。可这就是我们契丹人平日里最好的食物了,契丹不产盐,南朝人就把盐当成套在我们脖子上的缰绳,百般勒索。一斤粗盐,甚至要我们用几十匹俊马来换。这公平吗?
很多穷苦的契丹人,一辈子都没吃过真正的盐,他们只能像野兽一样,靠喝生血来补充盐份。南朝人总说契丹人野蛮,却从来没想过这种野蛮又是谁造成的?”
姜悦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她也没资格说三道四。她说什么都只是一个观点,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不闪腰不岔气的。而对于南朝和契丹的普通百姓而言,这话却是血淋淋的现实。
她垂下眼睛想假装没听见,耶律元却目光炯炯的盯着她,非等她回答不可的样子。
姜悦明白,这货不是想听她对两国关系的看法,而是借机给她洗脑,一点点瓦解她对南朝的归属感,再一点点的让她接受自已是契丹人的事实。
不给他个说法,他是不会罢休的。
姜悦只好卖蠢,“我只是个内宅妇人,这种事我不懂。”
耶律元微微一笑,也没揪着她不放。欲速而不达,有些事儿急不来的。
“我知道你吃不惯这些东西,替你煮了些肉糜粥,你尝尝。”
他跟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陶罐子,揭开上面的盖子,登时香气四溢。
姜悦探头看了一眼,那粥莹透粘稠,煮的恰到好处,除了崔珏,她还没见谁能把煮粥的火候控制的这么好。
她看看粥,又看看耶律元,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好的肉糜粥出自一位辽国皇孙之手。
这种人不是一出生就锦衣玉食的养着吗?哪来的机会干活?
就算是刻意磨练,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学煮粥吧?
耶律元又是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一边盛粥一边笑道:“思悦、念悦、望悦,她们三个从小身子弱,每天都是我亲手煮粥给她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