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跟他们说,你是黑山神赐福过的女人,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能像萨满神那样保佑女人生产平安,不会再因为生孩子死去。所以他们向你奉现出他们的生命,奉你为主受你驱使,只求你保估他们的姐妺妻女在生产的时候平安,女人和孩子都能活下来。”耶律元笑的云淡风轻。
“你胡说八道什么?”姜悦差点跳起来,这他娘的谁敢保证?
不、不对,耶律这话的重点不在于她有没有保人平安的本事,而是让她成了这群契丹人的希望之光和护身符。
如此一来,就算耶律元信守承诺,不强迫她留在契丹,这些人也不可能放她走啊!
不但如此,她的医术也会成为耶律元培植势力的筹码,而且是无可替代的筹码!
“你真卑鄙!”姜悦盯着笑意吟吟的耶律元,恨的直咬牙。
耶律元神色一敛,“阿妺,生产对女人来说从来都是一道鬼门关,对契丹女人来说更是赌命。十个女人中会有七个因为生产而死。我只是把你剖腹取子的本事换了个说法而已,扪心自问,若一个契丹女人在你面前难产,生死一线间,你会见死不救吗?即然不会,那他们提前向你表达感激和崇敬之意又有何不可?”
这话没毛病!
她确实做不到见死不救,也不会因为病患是契丹人而生出分别心,这是医者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可他娘的……这话从耶律元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偏偏她还没法辩驳!
姜悦肺都快气炸了,冷呵一声扭开脸。
自知不是对手,除了避其锋芒还能如何?
耶律元微微一笑,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吩咐人将那个煮粥的陶罐洗干将,烧罐热水给姜悦洗漱用。
甚至还准备了洁牙的青盐。
姜悦,“……”
关怀备至也好,别有用心也罢。心思细到这种地步,姜悦此刻除了佩服也只剩下佩服。
身下铺的羊皮膻气扑鼻,姜悦躺在上面一阵阵犯恶心,殿外那帮契丹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也震的她睡不着。
黑暗中,传来萧落雁阴森森的诅咒声,“你这个该死的下贱女人,我以我的灵魂向黑山神发誓,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让你永生永世活在万箭穿心的痛苦中……”
姜悦只当没听见,透过屋顶的破洞定定的瞧着漫天星斗,此时此刻,路大爷做什么呢?
他是不是疯了似的在到处找自已?
那个大傻瓜,他怎么能为了保护她而担下弑君的罪名?这么大的秘密,怎么可藏的住?
就算袁慎不说、耶律元不说,别人呢?其他知道此事的契丹人呢?
战场上的路大爷就是所有契丹人的噩梦,为了毁掉路大爷,他们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路大爷原本是刀枪不入的,可偏偏遇上了她。她以为自已可以做他的盔甲,谁知却成了他的软肋……
眼泪无声的漫出眼眶,心如刀绞。
一夜无眠,天亮上路前,耶律元命人仔细清理了所有痕迹。
姜悦紧紧攥着从鞋子上揪下来的珍珠,犹豫再三还是没留下来做记号。
事到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自已是盼着路大爷追来,还是盼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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