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舱顶喝闷酒呢,老娘把路子给你铺好了,剩下的可全看你自已了!”
曹大丫捧着那壶酒跟捧着火炭似的,转念想到路凌那英俊挺拔威风凛凛的样子,把心一横。
乌云遮月,远处只有几盏渔火被江风吹的明明灭灭,放眼望去一片暗沉。
路凌捏着酒杯,目光空落落的望向远处,眼前翻腾的却是姜悦抱着柳逢春失声痛哭的场景。他猛的扬脖干了手中那杯酒,劣质的烧刀子灌进喉咙,犹如一道火线沿着食管一路烧到胃里,有种被利刃划过的痛感。
一杯接一杯,神智已有些不清了,可烧刀子入喉的痛劲儿依旧压不住心底深处泛上来的痛。
妞妞!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我都把你和他的孩子忍下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三天三夜,我在你门外守了三天三夜,你连一句想我的话都没有!我们相处这么久,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对你的情份难道还比不过你和柳逢春相处的这几天?为了他,为了他的孩子,你竟然死都不想见我?
越想越恨,路凌回手一拳狠狠的砸到船板上。手里的酒杯应声粉碎,他顺势一捏。锋利的碎片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洇出来。他翻开手掌,看着血肉模糊的掌心,眼底一点点泛出泪光。
妞妞,你好狠的心!
曹大丫捧着酒壶躲在暗处,瞥见路凌血淋淋的手,腿一软差点从舷梯滚下去,哆嗦了半晌也没敢上前。
曹三娘暗骂没用的孬种,对准她后腰使劲推了一把。
酒壶磕在自舷梯扶手上‘哗啦’一声,路凌回头厉喝,“谁?出来!”
一道月光正好从乌云缝隙处露出来,落在他脸上。原本就俊朗的眉眼,越发棱角分明。黑漆漆的目光染了醉意,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幽深,曹大丫心魂一荡,突然感觉不到怕了,眼里满满的全是痴迷。
她捧着酒壶站到明处,“五爷,我娘怕您酒不够,让我再给您送一壶上来。”
路凌漠然的移开目光,没吭声。态度虽冷,却也默许她把酒壶送过去。
曹大丫深吸了口气,扭着腰肢慢慢的朝路凌靠近。
曹三娘瞬间笑的见牙不见眼,暗叫好姑娘,做的好!想了想,她转身悄无声息的下楼,直奔客舱。
曹大丫走到路凌跟前,斟了满满一杯酒,半垂着头摆出含羞带怯的样子捧到路凌跟前。
路凌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拎起酒壶往嘴里倒。依旧是烧刀子,却有股说不出脂粉味。路凌喝了两口就嫌弃的扔下酒壶,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回走。
“五爷!”曹大丫扑上来抱住他胳膊,捏着嗓子娇滴滴的道:“您喝醉了,奴、奴扶您回去吧!”
路凌厌恶的想甩开她,可一股燥热却从小腹直蹿上来,曹大丫那张脸不怎么也变成了姜悦的脸。他不由自主的摸上她的脸,曹大丫顺势窝进他怀里,一把扯开自已腰带,抓着他的手探进自已小衣。
舷梯口‘哐当’一声,路大爷扭头就看见姜悦脸色惨白的站在那儿,一眼不眨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