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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睿菱抬眸,不再多说,朝前走。
一行人立刻浩浩荡荡的跟上,很快,车子驶出城堡,一切归于安静。
二楼,肖宴馨赤脚站在轻如羽毛的地毯上,拿起卧室里的东西就朝门外砸,边砸边吼,“你以为我稀罕你这些东西吗?”
“我不稀罕!你再有钱又怎么样,你冷血,无情,所以你丈夫才死了,所以你没子嗣!”
“你养了我这么多年,你很恨吧!恨我怎么活着,你怎么没有孩子,覃睿菱,一切都是你!”
“都是你!你活该!”
……
安静奢华的包厢,陆恩奇坐在沙发里,把一份资料递过去,“当初里面的人找到了一个,只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是从她女儿嘴里知道的。”
皇甫夙寒拿过资料,开始翻看。
陆恩奇点燃一支烟,说:“她女儿说她母亲当年突然抱了一个回去,没呆多久,隔天就抱着孩子走了,我算了算那个时间,刚好和老太太接到孩子的时间相似。”
皇甫夙寒眯眼,一页页文件在他手上快速翻过。
陆恩奇知道他对这事上心,“那女人回去后就带着她女儿跑了,先后去了几个地方,好像是躲什么人,她女儿对我说,最后在这里她母亲见过一个女人,我猜那个女人就是苏羽儿的母亲。”
所以,线索停在F国。
这也是皇甫夙寒带苏羽儿来的真正原因。
“可惜的是那天她母亲并没有带她去,所以她没见到苏羽儿的母亲。”陆恩奇有些可惜。
要见过的话,那他们会轻松许多,并且不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最后停留的地点在哪?”皇甫夙寒合上文件,眉眼黑沉的看着陆恩奇。
资料上详细的写了陆恩奇调查的线索,一条条,一桩桩,从当年娱乐城突然消失到后面抽丝剥茧,开始出现当年事情的轮廓。
而苏羽儿的母亲当年差点受到迫害,但被一个大人物救了,这个大人物是谁,没有人知道,不是不说,而是真的不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苏羽儿的母亲是跟着那个人走了,去了哪不知道,但几年后,苏羽儿的母亲有了她,并且把她生下来,让人把她送到杨慧珍手里。
从这里可以看出,她母亲当时很危险,却也很爱她。
否则她不会把她生下来,不会大费周章的让人把她送到她养母手中。
后面的线索有断了,不知道苏羽儿的母亲发生了什么,但消息在几年间沉寂,直到那个女人再次见到苏羽儿的母亲,一切似乎已经风平浪静。
很庆幸,她母亲还活着。
但是,她没有回去,没有回去看自己的孩子。
是有苦衷还是怎么?
一切的线索再次在那一次见面后断了。
而地点停留在F国,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时间停留在十年前。
十年。
一个不长不短的时间,足够让一切面目全非。
陆恩奇知道皇甫夙寒问的是当时那个女人和苏羽儿母亲见面的地点,他皱眉,“不知道,她说她母亲趁她睡着的时候去的,回来了发现她母亲很伤心,问了才知道她母亲去见了一个朋友。”
“她母亲说了什么?”皇甫夙寒声音沉了几分。
陆恩奇回忆了下,说:“很好,她现在过的好,她也就放心了。”
这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对他说的话,陆恩奇记下来了。
皇甫夙寒靠近椅背,手指拿着杯子摩擦杯沿。
很好,她现在过的好,她也就放心了。
这句话隐藏了许多东西,包含了无数可能。
甚至……可能推翻他刚刚的猜测。
可能,苏羽儿的母亲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活着,或者,苏羽儿的母亲什么都忘记了。
陆恩奇不知道皇甫夙寒在想什么,他眼帘低垂,隐在暗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层暗色的阴影,越发深不可测。
陆恩奇坐起来,点了点烟灰说:“我已经让那个女人把她们当年停留的地方记下来了,你要看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只是十年,很多东西都变了,城市也变了。
同样的一个地方,东西却不一样。
皇甫夙寒抬眸,眼睛突然锐利,“她母亲的遗物还有没有?”
陆恩奇点头,“有,但是,那些东西我都看了,都是……”
“给我。”
皇甫夙寒起身,走出包厢门的时候,沉着的一句话落进陆恩奇耳里,“今晚之前送过来。”
苏羽儿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躺在床上没动,手臂张开,呈大字型,完全放松自己。
皇甫夙寒没在卧室,她知道他肯定出去了,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着急,拿过手机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京都那边估计还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
算了,等过几个小时再给季伯打电话问绵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