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懵了。
她魂不守舍地挂了电话。
江沅被她的脸色惊了一跳,迟疑着问:“怎么了?”
木熹微握紧手机,看向她,“褚向东说,他父母要过来。”
*
新阳,火车站附近。
褚向东一手紧攥着手机,也头疼的要死。
敏学的事,他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和父母说,这边就出意外了。孩子失踪,他当然更不敢和父母讲了,欧阳昱也没有讲。家长都上了年纪,情绪一激动,保不齐有个什么事。
可,他忘了苏琪……
苏琪昨夜便回到了安城,兴冲冲地来,失魂落魄地回,她父母便逮着问了,到底什么情况。她和她母亲一贯亲密,有话直说,敏学的事,就那么捅了出去,很快,被他父母得知了。一众人刚到新阳,他母亲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劈头盖脸一通训之后,火急火燎地,要到云京看孙子。
孩子又不在,看什么呀?
他着急找人,情绪也不好,没说两句便给掐断了。可他母亲那个人,婚前被父母宠,婚后被老公宠,几十年了都是个公主脾气,被儿子挂电话,直接给炸了,紧接着,他父亲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褚向东在学校里嚣张了挺多年,对上他爸,还是打心眼里有些怕,没办法,从小被打惨了,那边严肃地问了几句,他没顶住,只能说了过去云京也没用,见不上孩子这种话,再然后,他父母就知道了孩子失踪的事,在那头噼里啪啦一顿质问,尔后,就火速定了机票,要去云京。
一起同行的,还有欧阳昱的父母,以及堂姐——欧阳菁。
这五个人过去,那边也就木熹微能接待,可对褚向东来说,这群人见面,简直仿若一场灾难。尤其还在孩子失踪这么一个节骨眼上。
他越想越觉得懊恼,抬眸朝陆川道:“要不你再给江沅打个电话,让江沅到时候见机行事。”
“……行,我给她打电话。”
陆川点点头,正预备拨电话,手机屏幕亮了。
进来一个陌生来电,号码归属地显示:“广宁/新阳。”
他愣了一下,连忙接通,“喂?”
“您好,请问是陆川先生吗?”
“……您哪位?”
“是这样,我是新阳昌黎县公安局的,两个小时前我们县医院接收了一个昏迷的小孩……”
“对对对,认识,谢谢您,我们现在就在新阳,立马赶过去。”
听完电话,陆川刚才还紧缩的眉头一瞬间舒展开,一手紧握着手机,抬眸朝褚向东道:“敏学找到了,在昌黎县医院,那边公安来的电话,我们现在立刻过去。”
褚向东眼眶一红,猛地低了一下头,捂了一把嘴。
*
昌黎县,是新阳市下属一个县。
欧阳敏学失踪的事情也就昨晚发生的,今天早上,他们才联系上了这边市里的民警,一群人以火车站为圆心找了多半天,消息还未曾扩展到各级县城。
因而,昌黎的民警接到报案后,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褚向东,而是询问了苏醒的欧阳敏学。
小孩子没记住大人的手机号,告诉给民警两个重要信息,其一,他伯伯是英才教育的创始人之一,欧阳昱;其二,他有一个叔叔,是世界冠军,练跆拳道的,叫陆川。
相比于欧阳昱,民警这边找到陆川的联系方式,更为方便。
很快,一个电话便打到了他手机上。
孩子找到了,一众人的心情自然也一扫阴霾,变得振奋迫切,打电话通知了云京那边以后,褚向东一众人,坐上新阳警方的警车前往昌黎县医院,下午两点,众人在医院,见到了欧阳敏学。
他摔下山谷,免不了弄了一身伤,万幸正值国庆,被一群进山的驴友给发现了,上午便就近送到了医院。褚向东推开门的时候,他左手输着液,右胳膊缠着绷带,左腿也缠着绷带被架成一条直线,额头、脸颊上都贴着创可贴,下巴上还贴着一片纱布,正半靠在床头,由医院里一个护士给喂饭吃。
“吱呀”的门响将他吓了一跳,抬眸看见褚向东,唇角便抿了起来。
一副小可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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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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