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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面上杉谦信的旗印,李晓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在川中岛,在白根山,在岩拒城,他已与这位***战国第一军神,碰面过三次了。
李晓隐约之中,有一股感觉,这位武田信玄,还有自己的毕生大敌,此刻就在这座山头上。
“不错,正是上杉辉虎本人,他已经来了。”李晓离开马扎,将手中的马鞭朝向对面山头上一指。
此刻上杉谦信头扎着钵卷,手持十文字大枪,骑乘在战马之上。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隔壁山头上的日月双纹旗指物,仿佛漫不经心地言道:“李晓也来了。”
“是的,主公。”村上国清向上杉谦信禀报言道,自他父亲村上义清战死于李晓手中后,上杉谦信怜他孤苦,亲自将养女下嫁,所以村上国清眼下已经进入上杉家一门众行列。
村上国清看着李晓的日月双纹旗,双目透出了森然之色。
“国清,此战我们最大敌手是一向宗,而并非李晓,这你需明白了。”
村上国清喔地一声答复,然后将视线看向山下。
这时上杉家一门众上条政繁骑马奔驰上山,向上杉谦信言道:“主公,越中众豪族,皆犹疑于胜兴寺军势浩大,皆不敢随我军前进。”
“一群懦夫,不配武家之名。”上杉家猛将安田能元如此大声言道。
随即安田能元向上杉辉虎奏请言道:“请主公让我为先阵,击破眼前本愿寺军势,扬我越后之武名。”
“不可贸然,安田大人,你眼前可是本愿寺八万军势,而相反我们只有两千人”上条政繁一面出声劝阻。
“上条大人,难道你也畏惧了吗?”
“并非是畏惧,只能不愿作无意义之牺牲,可恶,我越后大半力量都为武田家所肘制。否则若是大军齐出怎会畏惧这群和尚。”
“胡说,你这明明是胆怯。”
“安田大人,你这是在侮辱我上条家之武名。”
眼见安田能元,上条政繁就要继续争吵下去,上杉谦信淡然将手一挥。
二人见到自己君前失仪,一起出声道歉。
上杉谦信将手中十文字枪朝前一举,指着那包围着增山城方圆数里的本愿寺军势,言道:“你们看本愿寺阵势如何?”
众家臣不明白上杉谦信的意思,左右相顾。
上杉谦信微微一笑,言道:“本愿寺玄宗在僧众之中也是一位才智出众之人,但可惜终不懂得军略。”
“诸位,本愿寺空有八万军势,不过是乌合之众,就像一堆沙子垒得再高也还是沙子,一击即毁。军征之事不是算数,不是加减乘除,凭着人多就能赢。在我看来本愿寺之布阵,处处都是破绽,随手都可破之。”
众将一听上杉谦信如此言道,皆是信心大振。
就在一片喧哗声之中,沉闷的太鼓声擂响了,这犹如一声半天而响的惊雷,将沉浸在狂热之中的一向宗门徒惊醒了。
此刻已经到了下午,日已偏西。
对面山头上,越后的先阵骑马队排列城一道长长的黑线在山头上出现。
战马嘴中反复咬动着马嚼子,马蹄子抛踢着身下的土层。
而越后军的骑马武士们手持着十文字大枪,神色肃然地俯视着山下,增山城的外丸着冒烟,到处燃烧着熊熊火光,守军仍是在作最后的抵抗。
山下的一向宗发觉了越后军的军势,连忙组织起起门徒。
本是朝着增山城城头埋头前进的一向宗门徒,被调集起来,匆匆地赶来,朝着越后军所在方向布下了阵势进行防御。
此刻上杉谦信一身重铠,穿着醒目铠甲骑着战马的身影,出现在越后军骑马队之前。
“村上,你率领本部护卫在我左翼。”
“上条,你护卫我右翼。”
“安田,小岛你们二人随我直冲本愿寺之本阵。”
上杉谦信吩咐完毕后,四名大将喔地一声,随即各自骑马离开。
这时上杉谦信将手中的十文字枪高高向一举,身后的越后骑兵,一同整齐划一地将手中枪头平直于地面,平放而下。
“毘沙门天庇佑。”
上杉谦信将枪尖向空中一刺,高吼言道。
身后越后军武士们,随即发出惊涛骇浪般的呼声。
“喔!”
“喔!”
“喔!”
匆忙调集而来,没经过大战事的本愿寺门徒们,在这犹如鬼神怒吼般的吼叫声之下,已经开始索索发抖。
随之犹如闷雷炸响的太鼓声,砰砰地擂动。
上杉谦信将十文字枪朝前一挥,大声吼道。
“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