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样将来的俊杰,无论是否自己的女婿,都是必须结纳的。
李晓喝得有些微醉,所以决定去外面散散酒气,正好看见小幡由贞,于是两人便结伴一路从本丸缓缓行到了二之丸。
在今天这别样的日子中,两人踏雪而行,亦说了许多话,感到分外之温馨。
待走到外曲轮时,突然听闻大手门处传来了一阵吵杂之声,似乎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李晓微微感到奇怪,于是与小幡由贞一起前往大手门去,看个究竟。
只见大手们外,一名少年,正在与负责守门的两名足轻在争吵。
李晓与小幡由贞在一旁观看,这名少年虽看上年纪只有十一二岁,但是身材却是极为高大,约有一米七多,比把守大手门的两个足轻还高过一个头来。
这名少年肩扛着一柄朱漆长枪,枪杠上挑着一个葫芦,身上打扮却是十分简朴,粗布麻衣,并非是武士,而是普通百姓的打扮。
少年不屑地用一只漆黑的手,擦擦了鼻子,然后又一提裤腰带,大声对两名足轻言道:“你们放不放我进去?”
“混账,”一名足轻将手中长枪放下,指着这名少年,言道,“今日是本家新年之贺宴,主公哪里有时间接见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你若是再在这里胡闹,我就要动手了。”
“对我动手,就凭你?”这名少年仰天哈哈大笑,言道,“听闻但马守大人枪法天下第一,是可以与上泉伊势守一战的敌手,但身为他的部下,你是不够看的,换其他人来吧。”
“猖狂,就凭你这幅样子,也想出仕为本家武士,还是赶紧回家把毛都长齐全了再说。”足轻当下不甘示弱喝道。
那少年哼地一声,言道:“我能不能出仕为武田家之武士,并非你这个小卒子说得算,我远道从近江来,钱已经用尽,今日若不见到但马守大人,就要冻饿而死了。我最后再说一遍,我要见过但马守大人!”
“不行!”
这名足轻怒吼了一声,将手中长枪一举,一副要刺的模样。
“好吧,既然如此,就算了”这少年似乎一下子就认栽了,伸手饶了饶头,言道,“那我明天再来吧。”
这前后的反差之差异,令两名足轻当场愣在那里。
“你这小子……说话未免……”
这名足轻话刚刚说到一半,突然这名少年,整个人身子一冲,扛着大枪就往大手门冲来。
这两名足轻措手不及,一下子被对方撞翻。
“哈哈,我就说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少年放倒这两人后,就径直往大手门疾奔,一面还对这两人回头招了招手言道:“不送啦,回头见过但马守大人后,再给你们赔罪啊!”
“你这个小鬼。”
那两名足轻被这猛力一撞,整个人摔得七晕八素的,只能躺在地上直哼哼,一边还用手指着对方,大骂:“混账。”
哈哈。
那少年更加得意,但走到半途上却再次被拦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少年眼见一名身材比自己还高的人挡在身前,他的位置站得十分巧妙,正好直接拦在路的拐角处,令自己不能绕弯过去。
当下少年整个人一个顿步只能停下,差一点还摔倒在地。
“你干嘛……拦住我的去路?”少年想要质问,但他随即看出此人衣服与两名足轻不同,还绣着家纹,显然是一名的武士,当下不敢出言不逊,说话温和了起来。
对方对自己的质问,并未回答,而是又重复了一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的话中似乎有股不容易质疑的味道,仿佛是长期位居人上之人才应有说话的口吻。
“我叫藤堂……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名少年差点如实说出,但随即意识到收住话尾,而目光中则多了几分狡黠之色。
不过对方并没有恼怒,反而是随意一笑。
这时那少年看见那两名守门的足轻,手提着长枪,慌忙地跑到面前来,向对面那名男子噗通一声跪下,大声言道:“拜见主公!”
“主公?”
这名少年这才讶然,随即他连忙丢下手中长枪,一头拜下言道:“主公大人,在下恳请出仕?”
“哦?是吗?”李晓笑了笑。
“在下出身于近江国犬上郡藤堂村,父亲藤堂虎高,曾是一名武士,后来家族没落,在下是受到横谷幸重大人之邀请,这才来越中,千里迢迢出仕武田家,恳请但马守大人收录。”
“我明白了,你就是藤堂高虎,对吗?”李晓点了点头。
“喔,”这名少年大声言道,“在下正是藤堂高虎。”
ps:历史上武田信廉长子名叫武田信澄,没有什么事迹,十七岁时即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