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家的曹操,若不除之,他日必然为我武田家之祸。所以各位,为了本家,此刻拿出武士的决断来。”
穴山信君说完,下面一名武士站起身来,言道:“不错,仁科殿下待我们不薄,李晓为大权独揽,设计将仁科殿下逼死,我等皆愿意追随穴山大人,铲除李晓这逆贼。”
这时有一人迟疑言道:“玄蕃头大人,仁科殿下之死,纵然真是李晓所为,但是若是刺杀他,一二人效荆聂之举足以,何必如此多人,大张旗鼓。”
穴山信君言道:“这你有所不知,李晓此人武艺高强,况且又爱惜性命,出入时身边有武士景从,刺杀成功的机会,实乃渺茫。而我等一起前去李晓府邸之上,若乘机挟持他妻儿在手,正可以要挟于他。”
实际穴山信君如此打算,正是拼一个法不责众的道理,人多一起招呼了李晓,到时候,他人追查到他穴山家亦是不怕。
武田家一门众必然会拼死保他,反而若是坐视事情发展,眼下仁科盛信已死,武王丸上位,李晓若重新复出,凭着二人之前结下的梁子,李晓绝对通过五大老致穴山信君,穴山家于死地。
如此作拼死一搏,即便最后自己被责,不免身死的下场,那么再不济穴山家必然可以保存。
何况杀了李晓,武田家内部,不少嫉妒于他权势的人,应该会相当快意。
想到这里,穴山信君言道:“一会,我们到李晓府邸,就作出双方言语失和的样子,到时将此事伪装成,双方意外的冲突,虽不可能瞒过明眼人,但是亦可以减轻罪责,众位放心,到时若主家追查下来,所有责任,我穴山信君一人当之就好了。”
最后穴山信君如此言道,更是蛊惑一群年轻武士,他们皆年轻气盛地言道:“穴山大人,身为本家家老尚不惜死,我等皆愿意与穴山大人,同扛责任。”
穴山信君见众武士如此齐心,当下忍不住有几分热泪盈眶,心底言道,我武田家在甲斐多年,绝不能让一个非甲斐源氏出身的人,操持本家大权,我穴山信君如此作为,对得起我武田家二十代家督,对得起新罗义光公。
当下穴山信君豪气在胸,大手一挥,言道:“既然如此,大家就随我一起,杀了李晓!”
“喔!”众武士了轰然答应。
当下,近百名穿着武士服,上绘着各色家纹的武士,手持武士刀,一起冲出了穴山信君府邸。
这些人,在身上家纹为穴山家三花菱武士的领头下,浩浩荡荡地向李晓府邸大门冲去。
而正当穴山信君率大队武士,包围了李晓府邸时,这一刻,正将要出门的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堵住了门口。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骑在马上,看向气势汹汹地要冲入李晓府邸前的大批武士,当下都是气得浑身发抖。
武田信廉举起马鞭指向众武士,大声喝道:“我倒要看看谁要动手!”
武田信廉作为一门众之中的笔头,在武田家威严甚高,当下众武士见武田信廉出头,皆是气势为之一摄。
“信廉公,李晓逼死仁科殿下,眼下我等要找他讨个说法,此事与阁下无关,还请速速离开,以免刀剑无眼。”
武田信廉听这群武士中,居然有人敢如此放话,当下气得胡子乱抖。
武田信廉仔细看去对方,正是穴山信君的弟弟穴山彦九郎。
穴山信君远远就看见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心知自己不能在此刻出面,故而让穴山彦九郎出面指挥。
穴山彦九郎见武田信廉,武田信繁二人不肯让开,当下言道:“快,请两位大人离开,其余人随我攻入府邸,抓拿逆贼李晓。”
众武士喔地一声。
“我看谁敢!”武田信廉刚刚怒喝一声,这时一枚箭羽正射在他的身上。
武田信廉当场翻身落马。
“信廉公!”
“刑部大人!”
“不要管他,攻进大门去。”
“杀啊!”
“杀了逆贼李晓。”
“男女老幼,一个也不放过。”
随着武田信廉落马,一时之间各种惊呼,呼喊在门外响过。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随行武士,掩护在二人身边,而李晓府邸守卫大门的武士,亦然冲突而出,在武田信繁,武田信廉二人身边护卫。
“住手!”
一声犹如半天震雷般的断喝,令当前局势一缓。
李晓麾下大将马场昌房手持长枪,站在门口,言道:“你们要造反吗?连信廉公也要谋逆么?”
“给我拿下他们!”
随着马场昌房一声喝令,街道两端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穴山信君,穴山彦九郎二人皆是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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