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射完毕三眼火铳的铁管之上,亦是滚烫,如此一击之下,既然打出火焰伤害。
原田三郎不意自己一击成功,当下亦顾不得什么,直接举起三眼火铳对着对方脑袋狠狠招呼。
一下,两下,三下,五下,直接打得对方脑浆爆裂。
在牌车之侧,山埔景国将太刀举得依旧笔直。
现在的他口干舌燥,手腕已在不住的颤抖,眼前就是尸山血海,血肉成河的一幕。
被武田军火器杀伤大半的上杉军将士,士气终于崩溃。
“不要走,我们要战至一兵一卒。”
山埔景国喊叫着,但是眼前上杉家的足轻,已拔去了背后靠筒的旗指物,直接丢在地上。
“你们怎么敢……如此。”
山埔景国嘴唇抖动着,没有一人视他的存在,他身边的侧近亦劝他撤至牌车之后。
山埔景国用力地摇了摇头,当下举起手中太刀,高喊一声,逆着败退下来的人潮,向武田军冲去。
山埔景国的侧近看着自己主公,孤身一人的身影,映衬在上杉军背面而逃的场景之中,只觉得他分外孤寂。
他的几名侧近,脚步顿了顿,终于还是逃生的**更强了几分,一起扭头向后而去。
此刻在猎猎而动的乱龙旗,毘字旗之下,上杉谦信面沉似血,而上杉军众将士反而却是面无血色。
“传令下去!”
李晓将军配一挥,神色平静地,言道:“全军反攻!”
随着李晓一声令下。
山头之上,代表武田军总攻号令的太鼓响起了。
眼见于此,狩野秀治一跃跳出护墙,将手中太刀刚刚举起,大声言道:“上枪刺!”
听着狩野秀治如此说,武田铁炮足轻们,皆在铁炮口的上端,套上一柄类似枪尖的铁刺。
“杀!”
狩野秀治率先跳下护墙,而他的身后,无数身影从护墙之后冒起。
武田军的铁炮足轻们举着装着铁刺的铁炮,朝败退的上杉军杀去。
现在山埔景国,本庄繁长的上杉军五支备队,皆是在一片溃败,被从护墙里冲出的武田军乘势掩杀。
而在另外一端,在飞驒越中军团其他阵地之上。
接到李晓号令之后,虎贲备,旗本备,蛇尾备,李晓各备队皆从阵地而出。
各备队的旗印,在疾风劲吹之中翻卷着。
前列三排是以平举铁炮前进的铁炮足轻队,他们快步行进,而身后则是长枪如林,人数众多枪足轻队紧随压阵。
各备队以铁炮队在前,长枪队押后排列成,快速接近敌军作战的备队。
竹中重矩,本多正纯,有山虎定,山本勘助,大谷平马等大将,皆骑乘着战马指挥部队前进。
三个备队,分别抄袭上杉军后路而至,这不仅是要将山埔,本庄他们五个备队全歼,还要将柿崎,色部他们另外三个后援备队,一起歼灭。
上杉军形势危在旦夕。
见此上杉谦信终于坐不住了,他霍然起身,翻身上马,对众将喝令,言道:“各位,随我将旗前进!”
上杉军众将皆明白胜负在此一举了,上杉谦信这是要率领本阵出动,前往阵前从李晓常备手中,将上杉军八个备队解救下来。
上杉军本阵之处,马蹄声轰然作响。
毘字旗如山如林,黑衣黑甲的骑士精神抖擞。
在增山城合战之中,以两千人大破本愿寺八万大军的上杉家旗本军出动。
上杉谦信手持十文字大枪,雪色僧衣覆身,一马当先宛如战神下凡。
荒村长实等十数员心腹大将,披着重甲驱从左右。
在他们身后铠甲锵锵,上杉家的骑马武士,在马上纷纷戴上覆面面具,形容恶鬼一般。
上杉军旗本出阵!
李晓眼见上杉谦信之身姿从本阵之处,缓缓骑马下山,长声笑道:“谦信公风采依旧!能与之一战,真乃人生快意!”
“左右,快取我大枪,战马来。”
李晓话音刚落,日月备大将土屋昌恒上前言道:“主公若轻身上阵,要我等大将何用,请允许臣下上阵。”
李晓看向土屋昌恒,笑道:“好吧,就听你的,若你不胜,我再上阵!”
土屋昌恒听李晓之言,当下不服气地言道:“谦信公已老,不复当年之勇,主公何必高看于他,待臣下取他之首级!”
土屋昌恒说完之后,当即跨上战马,奔驰下山,将长枪一挥,大声言道:“日月备随我出阵!”
四周雄壮之声,轰然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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