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几个人就要回屋子里说话,徐清欢正要抬步离开,却发现不远处一个亮亮的东西在闪烁,她走过去,发现青石板路的中间躺着一只小小的耳饰,她蹲下身从将耳饰捡起来,耳饰另一端连着半截线绳。
徐清欢想起小时候偷了母亲耳饰与哥哥一起钓鱼的事来,哥哥还讲给谌哥听。
该不会这么巧吧。
这耳饰是她的,而且被做成了鱼钩。
除此之外,她瞥见池塘中飘着的仿佛是张真人用的那种符纸。
别人拿不到这些东西,除非谌哥刚刚在这里。
可那些孩子方才却异口同声地告诉他们,他们没看到谌哥。
徐清欢又将目光落在谌哥身上,她方才没注意,谌哥半截衣角被故意折了起来,如果她猜的没错,那衣角定然是湿的,除此之外,只怕鞋袜也不能幸免。
徐清欢吩咐银桂:“一会儿带着大爷去把衣服换了。”
她突然发现一件事,不喜欢人前失仪,惹祸也惹得有条理,还能说服旁人为他们遮掩,可不都是齐家人的性子。
徐清欢回到花厅之中,女眷们正在说话。
“朝廷这次是下定决心要与鞑靼开战了,调动了各地卫所的兵马,向我们东南也征用了不少军资。”
“看那个阵仗让人觉得心慌。”
“也没什么可慌张的,这些事早晚都要解决,难不成等着鞑靼再打到大周来。”
“说的是。”
徐清欢迈进屋子,女眷们纷纷看向徐清欢。
“夫人去过北疆,知晓那边的情形,是不是这一战不容易?”
听着女眷的话,徐清欢微微颔首,皇帝这样调兵遣将,蓄势待发,仿佛要与鞑靼决一死战。
大周上下对这一战都十拿九稳,仿佛大周兵马到了北疆就会势如破竹,可事情却并非大家想象的这般。
“走吧,先去宴席。”徐清欢请女眷们入宴,宴席过后,她有些事还要交待女眷们去做,药材、粮食都不能少。
她们筹备多年的军资都要调动起来。
忙碌了一整天,徐清欢才回到屋子里。
“母亲。”
谌哥的小脑袋向屋子里张望着,脸上表情有些奇怪。
徐清欢招了招手,谌哥才跑进屋。
“母亲,”谌哥一头扎进徐清欢怀中,“我……白天的时候……也在池塘那边,我……”
原来是找她来认错。
徐清欢笑着道:“我都知道了,你想要钓鱼就与我说一声,我带着你去园子里玩。”她这两年委实有些忙,有时候会忽略谌哥。
谌哥摇了摇头,半晌才抬起头:“我……舅舅说……用那符箓会让鱼儿吐珠子,我不信……舅舅就做给我看……我……”
所以那些孩子去鱼嘴里掏东西。
徐清欢不禁笑出声:“你要那些珠子做什么?”
“舅舅说,见到那些珠子就有福气,我想要母亲戴着,”谌哥说着看向徐清欢,“母亲是不是要出远门,我看到管事妈妈在收拾箱笼。”
这孩子怎么什么都知晓。
“母亲要多久回来?父亲也会去吗?”谌哥声音清脆,眼睛中透出几分不舍,“能不能带着我一起走。”
徐清欢眼睛一热,几年前她跟着宋成暄一起去北疆,没有想那么多,如今只是看着谌哥就不舍起来,做了母亲才能体会到这种心情。
徐清欢正要说话。
“姐姐。”
徐清欢抬起头,只见徐清悦撩开帘子走进屋中,清悦脸上有几分焦急的神情,一双眼眸定定地望着她。
今年春天与齐德芳成亲之后,清悦就搬来了常州,平日里经常来府中帮她。
“这是怎么了?”徐清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