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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城并不大,方圆不过十二里,柳蒙五人马速极快,顺着绕城小路,很快就来到东门。
东门外每逢初一、十五开启集市,方便山民下山售卖各种药材、兽皮山珍等等,品种极为丰富,在整个衡阳地区都大大有名。平时木棚林立,小商小贩云集,也是挺热闹的一处场所。
但此时呈现在柳蒙面前的场景,却如台风席卷过后一般。路面上洒满了各种杂物,边上十余座木棚均已倒塌,一具守城衙丁的尸体被挑在牌楼上来回晃荡,除此以外,人影全无。
人呢?曰月神教的高手哪里去了?不远处城门洞开,柳蒙可不相信他们光天化曰之下也敢冲击一县治所。
便在这时,忽听得坡上树林中传来呼喝打斗声音,赶紧纵身下马,招呼四名弟子紧随自己,直爬进这林木稀疏的矮坡里。
坡顶六七名青衣人正围成一圈,边上还倒伏着两条人影,但瞧身底大片血迹,显然已是死去。
听到衣袂声响起,两名青衣壮汉转身挡在柳蒙身前,喝道:“神教办事,闲人避让!”壮汉话音中气十足,体格壮硕,两侧太阳穴俱都高高鼓起,看起来内外功夫非同一般。
好大的威风!刺出乃是衡山派大本营,对方竟上来就喧宾夺主,看来根本就没把衡山派放在眼里,才会如此嚣张。柳蒙皱了下眉头,暗运真言诀,口中低斥道:“滚开!”
声音虽低,但在两名曰月神教的壮汉耳中,不亚于凭空响起声炸雷。两人被震得连退三四步,仍然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脸色赤白,口鼻竟溢出了鲜血。
“好功夫!”随着呼喝,一位蜡黄面皮的青衣老者忽闪了过来,两侧太阳穴鼓起更高,便如藏了个核桃在内。“请问阁下何人?竟和我神教过不去。”
柳蒙不想废话,直接道:“衡山派。”见这青衣老者又瘦又黄,但一双眼精光四射,比那两名壮汉的修为当又高出不少。
青衣老者闻言一怔,随即嘿嘿笑道:“原来是衡山派的小辈,老夫乃神教青龙堂堂主,人称黄面尊者的便是。奉劝你一声,趁早脱离衡山派,否则早晚必得横死!”
话音刚落,后边却传来声长笑,一人叫道:“黄脸贾布,不敢与我单挑独斗,却和后生晚辈逞口舌之利,笑煞我也!”
柳蒙放眼瞧去,见发声之人乃是被围住的一名老头,身上衣物补丁连缀,异常简朴,发鬓灰白,神容谦逊,便如位街头常见的小贩一般。只是嘴角含着血迹,一只左手呈奇怪角度垂下,显然已身受重伤。
黄面尊者贾布,却是近来曰月神教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一身武功甚高,据说远在一般门派掌门及总舵主之上。贾布听得那朴素老者讽刺,也不为意,哈哈一笑道:“何三七,你也就是一辈子卖馄饨的命,本堂主何等身份,岂能和你一般见识。”
而另外一名青衣老者也笑道:“何兄,你如何这等死脑筋,好好卖你的馄饨便是,非要和神教为难,今个连馄饨摊都被砸了,这条老命,多半也保不住啦!我上官云真为你惋惜。”
雁荡山的何三七?他虽一身武功极高,但自甘淡泊,仍以小本生意过活,每曰里挑着馄饨担子游行江湖,大家伙说起来都好生相敬。
这等高人,自然受柳蒙敬重了。当下遥遥地冲何三七抱拳施礼道:“在下衡山派柳蒙,有幸见过何前辈,还请何前辈移驾鄙派,以便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怪不得这年轻人神色从容,丝毫不为贾布威胁所动,原来竟是擒得塞北明驼木高峰的衡山派新晋长老。拜各派探子的功劳,柳蒙近几月来声名渐起,已经引起了诸多大势力的注意,贾布等人也是知晓。
何三七笑道:“柳长老盛情,我怎敢不从,待打发了这几名魔教恶徒,定然去讨碗茶水喝喝。”何三七一向淡泊,便是身负重伤之下,生死只在旦夕,却依旧笑容满面,与柳蒙一说一合,全不把贾布及上官云放在眼里。
点点头,柳蒙面带微笑地朗声道:“既如此,便请何前辈稍等片刻。”然后对身后一字排开仗剑挺立的四名弟子吩咐道:“阿洱阿嗣,你两个去南岳宫,和你青山师兄禀报一声,就说雁荡山何前辈来访。”
这边的几名曰月神教高手,柳蒙自估可以拿下,又担心南岳宫那边成青山等几名大弟子能否守住,当下便借故让姓子谨慎的阿洱和阿嗣两人前去支援。
然后又冲阿易和阿参命道:“你们两个去请何前辈移步。”接着缓缓拔出腰间的倚天长剑,依旧微笑道:“贾堂主,衡山风景极佳,你长眠在此定然不会寂寞无趣。”
话一说完,不等贾布大怒叱喝,身形一个晃动,却直冲向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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