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走婚做我的甲依,也就是说,我愿意接受你做我的男人了。”
刘勇感到懵懂,不知她说的“甲依”是什么意思,诧异说:“我听不明白。”
杨梅说:“你没听说我们女人国有走婚的习俗……”
刘勇不知所措说:“我还没听到加拉向我介绍。”
杨梅一时无语,长叹一声,唱了起来:“夜色沉沉云发乱,双眉紧锁心悲叹,斜托香腮思情郎,为谁流泪倚栏杆……”优美的歌声中寄托着无限的哀思,充满了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悱恻的相思之情。
刘勇听到她凄婉的歌声,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是同情或是怜悯,他也说不清楚,从她的歌词中,感到她是为情所困,隐隐有种难以解脱的忧愁和感伤。他见不得她的郁郁寡欢,为安慰她,温柔敦厚地说:“我听你的歌,切身体会到内中有一种淡淡的优思和哀伤,感到伱心中有什么哀怨和不痛快的事,能告诉我吗?”
杨梅幽怨说:“还不是为了你……”
刘勇更为诧异,如坠入迷雾之中,不知所以然,迷惘说:“为我?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能给我说个明白吗?”
杨梅说:“……正是我们这里有走婚的习俗,那个男人才敢抢走我的耳环,欲与我结成伴侣,所以集会上的人看见了也不好说什么,也都不敢插手管此事,都知道他是难缠不好惹的人。
“我也了解他,名叫金虎,可是个心狠手辣无恶不做的小霸王。他之所以怙恶不悛,是有他的妈金艳凤给他做后盾,为他撑腰仗胆。听说金艳凤绰号为飞天狐狸,又名**婆婆,擅易容,会施蛊毒,爱打一种独门暗器三棱透骨钉伤人,此暗器淬有剧毒,打人身上见血封喉而死。
“上梁不正下梁歪,向她这样的妈,能会生出好种吗?说不定金虎就是个杂交种,既仿其爸的暴戾,又仿其妈的阴险狡诈。故此他在此地是有名的花花太岁,趁着我们这里走婚的习俗,只要是他上的女人,不愿意也得愿意,若顺从他好说,不顺从他者,他会夜里偷去你闺房来个霸王硬上弓,给你个样看。听说他变着法的摧残女性,常把他的那东西用带的粗糙布条缠住,然后硬生生的往女人那里塞,会把你玩得有死有活,就是顺他的倡,逆他者亡。
“少女们都像躲瘟神似地躲着他走,见到他,就像是老鼠见猫一样的害怕,唯恐受害,纷纷逃避。你说,他虽然看上了我,向他这种作恶多端不知有了多少血债的恶魔,我能让他做我的男人吗?
“我也知道得罪了他的后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愿站着死,不愿屈膝生,决定与他以死相搏。没想到佛祖垂怜于我,竟派你来帮我解了围,从看你接他掷过来的我的耳环,就知道你有两下子,是他的克星,是我的保护神,我才让你护送我回家。
“你想,他要我,我不给他,我请愿送给你,你却不肯要,他对我更会怀恨在心,必定想尽办法报复我。他本是吃惯野食的馋猫,对我早已是馋涎欲滴,狠不得想一下子霸占了我,这说明我还有几分姿色和香艳,有吸引男人的优势,才引起他对我的非分之想。
“可我偏不给他,想死他,休想占我的便宜。但我也知道此不是长久之计,鸡蛋碰石头,是自取灭亡。可我也是个撞到墙头也不拐弯的人,只要认定是理,请愿与他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身。唉!我现在到了这种地步,就好像是个孤苦伶仃无助的可怜的小羊,在没有你的保护下,恐怕早晩会落入他的狼口,你说,我能不伤心吗?
“今你白天打跑了他,极有可能他会今夜偷上我碉楼作恶把我杀害,若是那样,岂不是有枉你助我的一片苦心么。我看你是个诚而有信的忠厚小伙,常说帮人帮到地,救人要救活,你既然有心帮我,不仅把我送回家,还得今夜保护我,以防那恶魔偷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劳你帮我守夜,算我求你了,佛祖会给你降福,阿弥陀佛!”
刘勇想她说的在理,说不定那人会来偷袭她,便应允说:“我遵从你们当地的风俗,把你送到家,保你夜里不出危险,天明我得回去,因为我们还有事。”
杨梅转忧为喜说:“那当然,是去是留由你做主……”
待两人来到杨梅家的村寨已是夜晚,杨梅指着一碉楼说:“这就是我家,那是我住的闺房,待我进家之后,我便在我闺房窗户边上点上一盏灯做为明示,天已这么晚,为不惊扰我妈,你就从碉楼爬上去吧——敢吗?”
刘勇看碉楼有石头缝,用手指头插在石头缝中一步一步爬上去是没有问题,打保票说:“放心好了,爬上去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没问题。”
她临走在三嘱咐说:“大丈夫言而有信,你得说话算话。”
刘勇信誓旦旦说:“你尽可放心,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一说一,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
她才放心离开了他。刘勇看她走了,就坐下来耐心等待,当他看到那碉楼窗户边上有灯亮时,正准备走上前去登攀,突然发现从斜次里飞来一条黑影,轻似狸猫,快是猿猴,登攀碉楼如履平地般直往上蹿,不由得想,果然不出所料,竟有人来了,此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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