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爷爷,你身体不好,要注意点!”
因为他佝偻着背,多年牢狱生活,整个人都显得分外沧桑,自然更不能和严望川同日而语了。
“好。”宋敬仁攥着他的小手,双目赤红。
原定是让他在京城多待两三天的,不过当天晚上,傅沉就收到十方汇报的消息,说是宋敬仁连夜退房,买了车票回云城,让人捎了两个字回来。
【谢谢!】
这是他个人的选择,宋风晚虽然觉着五味杂陈,倒也没多问。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公司破产清盘,宋敬仁手里总归还有那么一点积蓄,生活水平和以前没法比,温饱也没问题。
加上之前在监狱学了点手艺,帮人做工,一天也能赚个百八十块,他自己挺知足的。
宋风晚抽空也会带傅钦原回云城看他,宋敬仁也会在好一些的餐厅定位置,每次都会给傅钦原带上不少好吃的。
虽然每次都会因为买单起争执,最后也是宋风晚结了账。
快过年的时候,宋风晚给他将前些年落下的养老保险补齐,等他到了一定年纪,每个月还能拿点钱,他这后半辈子算是没什么可忧心的。
乔艾芸这一家,自然与他不会有任何牵连,自打小严先森绑架之后,也就再也见过。
傅钦原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宋敬仁是谁,只是这也不影响与他来往。
**
转瞬进了8月后,严家回南江,加之七夕要到了,傅沉与宋风晚都忙碌起来,云锦首府似乎就瞬间变得冷清了。
傅钦原也如愿住到老宅,有傅老这个大腿抱着,某人算是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
因为他坑过傅沉之后,某人迟迟没动静,可是每天话里话外却又处处透着威胁,这让他好些天没睡好。
倒不如直接打他一顿来的干脆,这么吊着算怎么回事?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傅沉惯用的套路,气得直跺脚,却又没办法。
被家里老爷子说了一顿,傅沉自然不会明目张胆对他如何,但是吊着他,让他难受心惊,还是有法子的。
不能动武,只能攻心。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你爹永远是你爹。
七夕前几天,宋风晚刚赶完一个设计稿,她此时画的图,是过年用的,今年七夕的图,去年就赶制好了,因为产品要批量生产,然后赶在七夕前上架,总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晚晚,还不走?”蒋二少最近在忙着宣传的事,每天都会去很晚,敲开她的门,低声询问。
“马上就走,你今晚还加班?”
“不加了,明早再来。”
“你最近的确没休息好?不要在公司睡,回家吧,最近工作都安排差不多了,七夕当天你会更忙。”
蒋二少悻悻笑着,他是有家不能回,他倒是想回去啊,可是面对自家大哥那张脸,那还不如睡公司。
“我知道。”蒋二少扯了扯领带,“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三哥来接我。”
蒋二少挑眉。
有对象了不起哦。
两人进电梯后,许是白天工作太累,两人都没说话,宋风晚透过电梯的镜面,感觉到蒋二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欲言又止。
一直偷摸打量她,他又是个藏不住事儿的,共事这么久,对他脾性总是了解些的。
“你有事?”
“没、没有。”蒋二少咳嗽着,有些底气不足。
“说吧,怎么了?”宋风晚偏头看他。
“那什么……”蒋二少扯下领带,攥在手里,不断蹂躏。
“嗯?”
“你在沂水小区的房子租出去了?”
宋风晚蹙眉,怎么突然扯到她的房子了?
那处房子本是她读大学时,严家老太太送的,那时候周末回去那边休息落脚,自打与傅沉结婚后,那边就空置下来,因为她的近亲就那么多,严家亦或是乔家来人,肯定是住在云锦首府。
房子空了一年多后,宋风晚就委托中介出租了,多是一些小姑娘合租,干净卫生。
蒋二少这番提醒,宋风晚才想起,那边房子怕是快到期了。
“怎么了?你想租房子啊?你家没地方住?你和蒋先生不睦,他过几日也该走了,你怕什么。”
“不是,帮别人问的。”
“男的女的?”
“女的,就……”蒋二少忽然有些耳根发热,“上回你见过的那个姑娘。”
“她住你家不就好了,干嘛租房子?”
蒋二少怔了下,“我哥他们一走,孤男寡女不合适。”
“她不是京城人吧?”
“嗯,她这次是来面试的,被录取了。”
“千里迢迢赶来京城面试,大企业?”
“段氏。”
宋风晚呕血,看了他一眼。
“你看我干吗,我没暗中操作,她是凭本事进去的。”
“那挺厉害的。”近些年经济不景气,段林白公司每年新招员工不多,去年甚至没招聘一个新人,小姑娘能进去,自然想留下。
“她不在段氏的本部工作,在底下一个商场,就在沂水小区边上。”蒋二少解释。
宋风晚挑眉,“那我帮你问问,那边租约确实快到期了。”
“谢谢。”
然后宋风晚就看到某人笑了起来,格外灿烂。
出电梯的时候,瞧着傅沉,打招呼还格外热情。
“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加班心情还这么好?”傅沉狐疑。
“傻子乐。”宋风晚笑了笑,慧黠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已经在酝酿什么东西了……
傅沉挑眉,这丫头在搞什么东西!
这两人平素加班出来,都是一副蔫嗒嗒的模样,今天一个过度亢奋,一个眼冒绿光,什么情况?
------题外话------
傻子乐【捂脸】
晚晚真的是彻彻底底学坏了。
**
求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