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客厅里,男人瘫坐在地上周围站着好几个黑衣保镖,场面十分压抑。
餐桌旁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他精致的脸平静无波,浅褐色的眸子盯着手里的花枝,另一只手则拿着剪刀。
“咔嚓”一声,剪刀剪掉了一小节花茎,他将花枝插入到花瓶中,明明是寻常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像是艺术,透着某种神圣感。
金黄色的向日葵含苞欲放,生机盎然,给屋内增添了几分明媚。
房间里安静一片,康桥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像是铅块一样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几乎不能动弹。
他看着那慢条斯理修剪花枝的男人,蹙眉说道:“你妈妈现在到处在找你,你就躲在这里?你知不知道盛远集团现在出了多大的乱子?”
男人的动作不停,将最后一根花枝插入到花瓶里,又移动了下花枝的位置,尽量让它看起来更加优美一些。
随后,他又拿起剪刀重新修建多余的叶子。
康桥知道这个男人性子诡异,旁人捉摸不透,可是自己这么莫名其妙被抓过来,心里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景珩,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着也算是你的长辈吧,可你把我抓过来是什么意思?你这是非法拘禁。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赶快去找你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了,不然,等明天过了,盛远集团恐怕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康桥语重心长的说道。
终于,最后一片叶子剪完了,江景珩举起手里的花瓶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柔和,这回倒是挺像的。
他将花瓶放到了桌上,站起身。
因为腹部的伤,他不得不撑着桌子才能起身。
他走到康桥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冷漠,“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
看着头顶男人冰冷的脸,康桥心中生出一股恐慌感来。
江景珩准备弯腰,腹部一阵钝痛袭来,他眉心微蹙,身体站直,旁边的手下却将他的动作看的分明,两个人上前一把将康桥提了起来。
康桥挣扎了下,没甩开,不得不对上那冰冷的眸子。
情势所逼,他不得不示弱了,“景珩,有话咱们好好说……”
江景珩忽然伸手扯住他的衣领,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
“啊!”康桥惨叫一声,对这一击始料不及。
“敢打她的主意?”江景珩冰冷的声音传来。
康桥神色微变,忍痛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他感觉腹部的疼痛加剧,苦胆汁儿都要吐出来了。
到最后,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终于能为自己辩解一句,“我……我……没有。”
内脏受损,导致他出气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吐血唾沫,看着很是瘆人。
“那种心思,你都不该有,否则,你以为你能出现在我面前?”江景珩冷冷看着他。
康桥看着江景珩腹部那块的衬衣都被染红了,心中更是骇然,就没见过这么疯的男人,偏偏还是为一个女人。
江景珩已然没有耐心跟他浪费时间,他背过身,淡声说道:“按老规矩处理。”
手下的人领命,直接拖着康桥往外走。
康桥倒是想挣扎,可这会儿他一动身体就难受的要命。
他忍着难受,拼尽最后一口气问道:“你真的要一直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