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还未开口,就收到黎霄挤眉弄眼的暗示。花二娘是个精明的人,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笑着朝他身上甩了甩手帕,娇笑道:“这位公子怎的这么害羞,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夏梨落也当他害羞了,毕竟是个大孩子,还不是男人!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黎宵的衣袖,说道:“走吧,上楼去,别在这儿,这儿人多。”
黎宵这才低着头,随她快步上去。
那花二娘虽没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她知道自己来这种地方,只怕要和父亲说的。
一想到将来某日,父亲很有可能将自己关进山中面壁,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夏梨落进了房间,没多久,那位凤仪姑娘就抱着琵琶进来了。
黎霄一看,再次低下头,装作害羞状。让夏梨落越发感到愧疚。
自己是在荼毒少年吗?
“你到里间去,就在那里弹奏就好。”夏梨落将凤仪赶进里屋,笑着对黎霄说,“行了,看不到了,你就当来这儿喝酒听曲的。”
黎霄这才抬起头,大大松了口气。又为难地问:“梨落姐,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啊?若无事,还是走吧。这里的味道闻着也怪怪的,太不好闻了。”
夏梨落惊讶地看着他,说道:“这么香甜的味道,你说不好闻?”
他撇撇嘴,很不屑地说:“香味过浓,给人庸脂俗粉的感觉。而且香味中还夹了一种不知何物的味道,再香都变臭了!”
夏梨落用力嗅了嗅,实在闻不出除了香味之外的其它味道,不由好奇道:“你狗鼻子吗?还能闻出不同的味道?”
黎霄翻了个白眼,“梨落姐,你与我同类,难不成你也是狗吗?”
“你倒是会说!”夏梨落笑了一下,起身对他说,“我先去下恭房,你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吧?”
黎霄摆摆手,鄙夷地说:“去啦去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刚才还不知是谁嚷着要回去呢。”夏梨落笑着打趣,将他闹了个脸红。
夏梨落走后,黎宵立刻收敛了羞涩的表情,拍了下手,让仪凤出来。
琵琶声住,仪凤抱着琵琶从帘后出来,身姿婀娜,俏脸半遮半掩,极有味道。
奈何黎宵目不斜视,压根儿没见到她欲遮还羞的风情。
“见过少主!”她福了下身,声音娇媚。甚至还偷偷抬眸瞟了眼这位年轻俊俏的少主。
黎宵实在不喜欢这里的脂粉气息,连带着也不喜欢这种浓妆艳抹,千柔百媚的女人。
眉头微微一蹙,直接进入正题。
“你之前见过她没有?”
仪凤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她指的是同来的女子。
虽说夏梨落扮成男装,但那身形,对常年浸泡在青楼的女人来说,几乎就一眼看穿。
“见过,前阵子她闯入伴月楼,见到了尊使,还和小姐打了起来。” 仪凤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
黎宵吃惊不已,问道:“尊使?他来做什么?我姐也来了?他们现在何处?”
仪凤摇了摇头,说道:“尊使走了之后并未透露行踪,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个被尊使救回来的女子是何人?”黎霄又问。
仪凤媚眼如丝,若有若无扫过他的脸,却又不敢造次,到底还是恭敬地回答:“属下并不知道,只知道尊使似乎对那女子与众不同。”
黎宵看了她一眼,亦是带了几分讶异,随即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哈,他也会看上女人?这下我那姐姐可有得罪受了。”
仪凤噗嗤一笑,忍不住打趣道:“少主似乎心情很好呐。”
黎霄轻轻哼了一声,眉宇间却难掩笑意。
他能不高兴吗?谁让那个只大他几个时辰的姐姐成天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原本黎珊追求顾长青时,他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个俊雅的男子,看似平易近人,实则心高气傲,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家姐姐。
现在那个顾长青对别的女人好,还不把黎珊气死啊?
他忽然很期待看到黎珊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下去吧。记得有尊使消息了告诉我一声。” 黎霄挥手打发她走。
仪凤颇为不甘地嗔了他一眼,说道:“方才那位小姐可是让属下在这里弹曲儿呢,属下现在出去,只怕不好吧?”
“怎么,我还不能叫你下去了?”黎霄皱了皱眉,又挥了一下手,一副嫌弃的模样。
仪凤很受伤,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默默退下。
才要打开门,就见到夏梨落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