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灼人皮肤。嘴里也无意识地呢喃着,像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那女子皱了皱眉,伸手凝出一记幽光,拍在他额前。
景玹安静下来,只是体内的热并未减轻,反而加剧了,还无处可宣泄,在体内横冲直撞。
下意识的动作,让他紧紧抱着女子的腰身,脸也往她胸前蹭去。
“啊!”女子吓了一跳,丢开他跳开。
“梨落……梨落……我好难受……”
“你难受?那你想干嘛呢?”那女子又上前,蹲在他身边,就是不让他碰到。
景玹只是嚷着难受,脸上已经泛出潮红之色,额头上满是汗水。
女子又啧了一声,像发现了新大陆,眼珠子一转,对他说:“你想找夏梨落?我带你去呀。”
景玹皱了皱眉,随即松开,似乎也听明白了她的话,渐渐不再吵闹。
“就不知道她会不会救你咯。”女子笑嘻嘻地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很放心地将他往肩上一抗,找到虚空的出口,一跃而出。
夏梨落撇下所有人朝西北边关赶去,内心焦急不已,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她。她好怕景玹又出事了,像上一世那样。
荒凉的大西北,草木不生,漫天黄沙,杳无人迹。她在这片土地上走了整整一天,也没遇见一个人。
昨日在一个三户人家的村子里打听到两个月前有外地人打这里经过,她便循着踪迹跟了来,可这么久了也没见到半点蛛丝马迹,让她有些泄气。
夜里,她找了块挡风岩石,靠在后面歇息。荒凉的土地,连山也是光秃秃的,只有怪石嵯峨,在夜晚看起来显得狰狞无比。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缩在角落里,心里不断祈祷,子珺,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可脑海里却不自觉闪现上辈子的情形。
也是一个夜晚,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将她从梦中惊醒。醒来时,脸上还残留着被噩梦惊扰的惧意,心里莫名的发慌。
她梦到师兄出事了,睡梦中仿佛还听见他凄厉的叫声,那样真实。
鞋子也没穿,她就跑出门,朝他的屋子跑出。
还未到屋前,听见里面有动静,她下意识地往旁边的树丛里躲。随后就看见师傅从那屋子出来。
师傅?这么晚了他去师兄屋里干什么?她蹑手蹑脚地跑到房门口,轻轻推门进去。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只有夜风从门缝里吹过,让人背脊发凉。
夏梨落开始在屋里搜寻,在床边地上看到两滴颜色幽暗的血迹。
她心跳加剧,有个强烈的念头快要蹦出脑海。
记起刚才梦里的场景,景玹浑身是血,眼中也流着血,对她说:“梨落,快跑,快跑!”
她的眼泪便毫无预警落下。
“嘎——”一声乌鸦的啼叫声将她从过去拉了回来。夏梨落抬起头,看见一只鸟从眼前飞过,投向山头的一丛小灌木。
她转过头,看向乌鸦被惊起的方向,却意外看到一个人影。
月色下,那人一袭白衣,脚步不见动,身影却很快移到近前。
夏梨落这才看到她肩上还扛着个人,还是个男人。
瞳孔猛地一缩,慌忙站起身,提着心盯着她肩上的人。
女子很快到了跟前,将人往她面前一丢。
夏梨落已伸手接住,迫不及待去探查景玹的伤势,见他还有气息,心里才稍安。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伤得这么严重?”
白衣女子斜倚在岩石上,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我说帝姬,你要历劫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丑吧。”
夏梨落奇怪地瞟了她一眼,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当她认错人了。
白衣女子继续说道:“可不是我伤他的,你该感谢我,若没有我出手他哪里出得来,像他这么重的伤势,不快点救治,是会死的哦。亲爱的姐姐,你救不救呢?”
夏梨落直接忽略她姐姐的称谓,只听到了前半句。
不救会死……
她急忙又去给景玹把脉,这才发现他体内的热毒比以往凶险得多,身上的温度也像要烧起来一样。刚要给他解穴,白衣女子又阻止了她。
“你若解了他的穴,可得承受住哦。”
夏梨落看了她一眼,说道:“不管他怎样,我都要救他。”
白衣女子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你这么做,他迟早会被你感动的。”
夏梨落淡淡地说:“不需要他感动,我只要他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