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在没有确保夏梨落安全的时候,他还不能直接和景项飞撕破脸。
这种感觉真特么的憋屈,景玹越想越气,扬起鞭死命抽打,催着马儿玩命地狂奔。他骑的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没多时就将那些暗卫甩在身后。
冷月追得崩溃,望着绝尘而去的主子,又看看身后一个个满面尘土的弟兄,很是绝望。
主子这一次为什么这么拼命?来时赶路,回时又赶路,完全不把他们当人啊!
景玹又只花了两天时间,就赶到西昌,和夏梨落会合。
前后不过五日时间,他就像离开了很久很久。一见面,也顾不得身边还有下人,一把将她抱住。
夏梨落脸颊绯红,轻轻拍打他,他却不听,埋首在她颈肩,低喃:“我想你了。”
好在众人都极有眼色,顷刻间就退得一干二净。
景玹立刻将她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房门,又随脚勾上。
“天还没黑啊……”惊呼声中,人已被他抛到床上,跟着一具身体强有力压了上来。
夏梨落哭笑不得,发出抗议,“别……外面还有人啊!”
景玹直接堵上她的嘴,将五天的思念悉数传给她,随手一挥,将帐子放了下来。
门外,冷月带着人才刚刚赶到,见到追风,问了一句:“爷呢?”
几人面面相觑,皆露出不可说的复杂神色。
冷月一脸莫名,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人影,正要再问,忽然听见楼上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响。
那是什么声音?
冷月询问的眼神看向大家,却发现他们像被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兴奋不已,而且都在凝神静听,脸上是恨不得亲眼看看的表情。
再迟钝,他也明白了。冷月的脸突然红了,不自然地拍了追风一下,喝道:“该干嘛干嘛去,在这儿做什么。”
“多难得啊,再听一会儿。”
“小心被爷知道。”
冷月拍了拍他的肩,带头走了出去。站在门外,回头看了眼两层青竹小楼,深深叹了口气。
那个女人……
曾经他瞧不起的那个女人,如今却成了他的主母。她对主子的影响,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可他,似乎已不那么排斥。
也许,她真的配得上世子。
景玹心满意足睡去。连日奔波,让他睡得有些沉。
夏梨落一早清醒,睁开眼就看见日思夜想的人,那种感觉很新奇,也很温馨。
伸手轻轻抚上他如雕的脸庞,英挺的鼻梁,有些爱不释手。睡着的他,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温润,越发迷人。
“这么一大早就想我了?”景玹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夏梨落一惊,抬眸,对上他幽深的眸子。
“昨晚还不够吗?”他猛的一个翻身,将她压下,目光变得灼热。
“该起了。”她用力推他,眼神飘忽,压根就不敢看他,让她有些羞赧。
景玹用力亲了她一下,没有再逗她。
“起床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夏梨落想起前两日接到的景王的命令,让她带着队伍回京增援。
她从越铭口中知道,京城大乱,局势超乎想象。
景项飞有夺位之心,却没有控制京城,除去太子,扶持傀儡皇帝,而是……
因为太子突然被夺了权,又被监禁,本就对皇帝不满,经过这事儿,这层恨意已经发酵到快要不顾一切宣泄的程度。
再加上皇后被下了狱,白家受牵连分崩离析,太子手中的暗势力面临着被剪除的危险。太子整日焦灼,犹豫,再在夏梅落的唆使下,终于鼓起勇气想反抗一回。
可他手中的势力不足,也不敢轻举妄动。夏梅落却带来赵思齐同意支持他的消息,让他信心倍增。
在反复商讨计划下,景晔以皇城兵马司为内应,带着赵思齐支援他的人马和自己的势力,终于在赵思齐攻破临河镇时,大举攻入皇城,控制皇宫。
太子此举实在是出乎意料。皇帝也没料到这个无勇无谋的儿子会来这么一招。由于一时大意,宫中原有的太子势力没有被清除干净,致使皇宫沦陷,自己也被太子控制。
父子反目,皇帝大骂逆子,又说他如此大逆不道,朝臣是不会拥护他的。
景晔红着眼,一脚将皇帝踹倒在地,手握着剑柄,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剑。
“你放心,整个京城都在孤控制之下,那些老匹夫,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现在就给孤写退位诏书,省得孤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