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落有些诧异,这人开始那么傲慢,此刻又能放下架子坦诚,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
余海川见是此结果,对他们俩顿时刮目相看,让下人准备晚膳,邀请三人一同用膳。
男子急着去研究解毒之法,拒绝了。夏梨落也不想和这个人虚以委蛇,借口胸口不适告辞。
余海川看着三人离去,心里有气,却也不好说什么。他是爱才之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损了自己威名。
一回到小院,景玹就对着草丛怒喝:“你给我出来!”
羽蛇被吵醒,慢吞吞从角落里爬了出来,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问:“什么事啊景大爷?”
很显然它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直到被景玹一把掐住三寸,才惊得两眼都要凸出来了。
“景大爷,你,你干嘛?”
“哼,本世子看你是活腻了。”
“本尊活得好好的,您可不能这样啊……咳咳咳……”
景玹手微微用力,掐得它呼吸困难。
羽蛇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的,急忙求饶。
“您到底为什么啊,本……我没惹到您吧?”
它很委屈地看着他,想到自己正睡得香,莫名其妙被他抓出来,还如此暴虐,它实在不知哪里惹到这暴君了。
“子珺,不关它的事。”夏梨落实在看不过去,出声劝说。
景玹脸色更阴沉了,抓着蛇狠狠往地上一摔,“若不是你,梨儿能受那苦?若那人不能将蛊虫压制住,梨儿岂不是要被疼死?”
羽蛇这才明白过来,越发觉得委屈。
“大爷,您不能这么说啊,我若不让她毒发,你们能哄得住别人?再说,你也太小瞧我了,虽说我的法力还不足以解了她的蛊毒,可压制蛊虫这种事我也能做到啊。”
景玹听得眼睛一亮,出手如电,再次将它抓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咳咳……什,什么?”
“你能压制住蛊虫?”
羽蛇吐了吐舌头,傲娇地扭过头。
“呵,看来你也要尝尝那种痛苦?”景玹冷笑一声。
羽蛇慌忙转回头,讨好地说:“大爷您高抬贵手,先放我下来吧,我保证能压制她体内的毒性,绝对不会让她毒发。”
景玹盯着他,脸色冷厉,“记住你说的话,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被煮成蛇羹吧!”
羽蛇连忙点头保证:“我保证不会让她有事,她是我的灵魂之主,她若出事,我又能好到哪儿去?”
景玹这才松了手,让它直直掉到地上。
既然羽蛇能压制住蛊虫,也就意味着他们不需要赶在五天后回京。这对他们来说真是个好消息。
“天哪,小家伙,你还有这本事?”
夏梨落又惊又喜,抱起羽蛇,摸了摸它的脑袋。
“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又没问过我。”
“额,难道你会不知我中了毒?”
“知道啊,可是我又解不了,有什么用呢?”
羽蛇缩着小脑袋,小心地瞅着她。
夏梨落自然不会怪它,笑着说:“不用担心,这里总有人能解得了。我想明白了,既然那人可以用灵力压制住蛊虫,那么灵力再深厚些的人,是不是就能彻底将蛊虫杀死?”
羽蛇点头,“话是这样没错啦,但你体内蛊虫细小又密集,而且没有发作时是渗透到各处的,根本无迹可寻。所以即便灵力和法力都深厚无比也很难将其全部杀死。但凡有一只存活,你这毒就会立刻发作,然后死翘翘。”
夏梨落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景玹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不必担心,不管多难,我都会为你找到解药。”
这两日,二人没什么事,便在城里闲逛。不知不觉又走到那老者的住处。
老者坐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着水烟。那模样像憋了很久,突然如获至宝。
夏梨落上前笑着打趣“老伯,您这是抽上了?”
老者看到她,颇有几分不自然,狠狠抽了一口,这才放到一旁。
“是你们俩啊,进来坐吧。”
再次坐到小院里,夏梨落注意到这个院子里的杂草比之前多了,像有两天没有剪除。
“老伯您这两日挺忙啊。”
“还好还好,”老者笑了笑,说道,“听闻灵王过两日来,我这小店也得多备点货不是。”
“哦,灵王过两日来?”夏梨落还未听说,略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