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为景玹听了之后会停下手,谁知他只是冷笑一声,说道:“这种话你也信?”
帝凤倾瞪大眼睛:“为何不信?”
“人家还说夏梨落是天命凤女呢,你觉得是吗?”
帝凤倾:……
谁说不是呢?可这话她说不出来。关于姐姐的身世,只能靠他自己去发现,旁人是不能说的。再说,就算告诉他,想必他也是不信的。
“就算他有天命在身又如何?你还说我会入魔呢,我一个要入魔的人,会怕所谓的天命?”
景玹最后丢下这句话走了,帝凤倾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找上了赵思齐。
只是没想到赵思齐命不该绝,从那么高的山崖被打下去,竟然还有一口气。好巧不巧的又被夏梨落碰见。
帝凤倾只能感叹命运难测,人如何能违逆天命?所以,赵思齐趁着景玹给夏梨落疗伤的时候偷偷溜走,她明明知道,也装作没有看见。
自从体内的魔珠与他进行了一番较量之后,景玹对魔珠生出的魔力已经能够运用自如,再加上自身的修为,法力已经不是当初可以同日而语的。
夏梨落也感觉到他灵力的充盈,像取之不竭,源源不断涌入。可她还在为将来要面对的状况纠结,有些抵触。
“梨落,乖,放松,不要抵抗。”景玹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却又不舍得怪她,只能耐着性子哄她。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要你救。”他刚才给了她希望,却也只是那么说了一句,就没有再解释,让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也不想胡思乱想,却控制不住猜测他们的关系,越想心里就越酸涩,越觉得自己就不该出现。
夏梨落还在垂泪,却听见旁边那女子说:“我姐的伤,我来吧。”
她一时理解错了,气恼地想,都还没嫁给景玹,就开始姐妹相称了?
“不劳你们费心,你们走!”
景玹没想到刚刚安抚下来的她,又使小性子了。知道她是误会了,可刚才确实有意骗她,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解释。
这边没说话,那边帝凤倾倒是幸灾乐祸,笑着说:“好啊,那玹哥哥我们走吧,她这样对你,你还理她做什么?”
景玹气得想赶走她,又担心她真的走了,自己医治不好梨落。
黑沉着脸,低低训了一句:“闭嘴。”
转过头,眼神瞬间柔了下来,凑近夏梨落的耳边,轻声说:“刚才是我不好,不该骗你。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夏梨落收住泪,呆呆地看着他,那样蠢萌的样子,几乎要将他的心融化。
景玹将她拥进怀里,哄道:“别难过了,我们先把伤治好,你要怎么罚我都成。”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他连忙给帝凤倾使了个眼色,让她过来疗伤。
夏梨落虽然对她还有些反感,但景玹方才的话确实让她觉得安心,便也不再计较。
两个时辰后,景玹带着夏梨落回到晋城。他的住所比较隐蔽,即便城中也遭遇了兵变,他那宅子却没依然安静如初。
帝凤倾并没有跟他们回来,她总是这样,神出鬼没。景玹知道她其实就在附近。
路上,夏梨落就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一路疾驰,用宽大的披风将她一起裹着,护在怀里。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她几次开口都会灌进一大口风。
而他则装作没听见,自顾催马扬鞭。
到了门口,他直接抱着她跳下去,从小门进去,一直抱到客厅里,才轻轻放在座椅上。
宅子里没有人,除了外面院子里的一个洒扫老仆人。夏梨落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子珺,你就不打算解释吗?”
景玹知道逃避不过去,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放心,我会告诉你,现在我先给你倒杯水。”
她这才松手,看他走到一旁倒了水过来。
两人对坐着,她莫名有些紧张。屋子里安静下来,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怦然有力。
景玹略低着头,眉头紧锁,身上那件披风兜帽还没取下,将他的脸遮了一半。
夏梨落不明白他为何要这副打扮,突然倾身一把掀开他的兜帽。
鬓角那独具特色的刺青印入眼帘,把她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景玹知道瞒不住,刚才也没阻止她。幽眸沉沉,欲言又止。
他该怎么跟她说啊?难道要告诉她,自己快要被魔化,势必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会离开她?还是对她说自己命不久矣?
“子珺?”夏梨落盈盈目光,充满了疑问,连声音都带着不自觉察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