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孩子啊!可是自己……
她觉得现在要孩子有点早了,自己都才及笄没多久,也还没和他拜堂呢。
一想到这事,她心里就觉得委屈。可又明白如今的局势紧张,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完婚。
说起来,就该怪他。怎么能连媒都没说就和她做那事呢?
完事之后,夏梨落就躺在那里纠结此事,小嘴也不高兴地撅起。
好委屈哦,他都不为她考虑一下。
景玹一顿餍足,搂着她闭眼休息,听到她时不时叹气,这才睁开眼看她。
“怎么了,梨儿?”
“没什么。”她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嘟囔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仇,你说他怎么还没来呢?”
“快了,那密道应该被发现了,从那里过来,一路的机关已经被我们破坏了,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只是那迷宫……若是他不计后果,可以直接炸了,这样的话,估计也就这一两天能到。”
景玹刚分析完,就耳尖地听到外面风声异动,是石阵移动传过来的。
“他来了。”
两人急忙起身,神色肃然,一前一后掠了出去。
廖建仁在石阵里转了好一阵,才发现异样,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是个阵法。所幸这个阵法当年听景王提过,他略一沉思,也想出了解法。
可是这里为何有这样的阵法,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猜测油然而生。
其实从他进入密道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当年在密道里找不到景王的尸首,那具躺在石床上的骷髅双腿骨似并未受损,他就一直心存疑虑。现在更是证实了,那个人当年就没有死,而是从这条密道逃了出去。
只是这么多年了,为何他没有来找他呢?在看到山谷周围那耸峙的悬崖绝壁时,他才想到原因。
原来不是他不去找他,而是他根本就出不去,一个断了双腿的人,如果能上得了悬崖?
廖建仁不禁有些庆幸,真是老天助他呀。
只要这三个人都在这山谷里,就可以一网打尽了。那么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没有景项飞,就只有他廖建仁了。
他让人回去通知霍海,又让人带兵过来,今日,他就要在这山谷将所有可能危及到他的人都消灭。
景玹他们在石阵这头等着,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并不见廖建仁过来。
天渐渐黑了,月亮升起来挂在山尖上,向山谷里洒下清霜般的辉芒。倦鸟早已归巢,偶尔发出一两声桀桀叫声,万物在月光下都带了点惨白,在地上映下了婆娑的影子。
“子珺,又是月圆之夜了。”
夏梨落抬起头,望着天边的那轮圆月,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一点不安。
景玹握着她的手说道:“我早已没事,你忘了?”
“哦,对哦,看我,都对月圆之夜有阴影了。”她笑了起来。
“你呀。”他曲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宠溺,心里却有点心疼。
“你说他会不会破不了阵,要不我们过去吧?”夏梨落有些着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手刃仇人。
两人正要踏入阵中,就见一道黑影从石阵里飞了出来。
“小子,终于找到你了。”霍海脸上的面具已然取下,露出一张满脸褶子的脸。
夏梨落轻呼,因为她认出那人正是上一世的枯木生。尽管样貌有了些许变化,但变得并不太多。
即便烧成灰她也认得,何况只是多了几道褶子和伤疤?
“是你!”
“不错,正是为师。小梨落,难为你还记得。”枯木生哈哈笑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难怪心里觉得不安,原来是他来了。上一世的阴影还留在记忆里,她不会忘记师兄如何惨死,也不会忘记眼前这个人如何人面兽心,心狠手辣。
“你都能来这,我就不行吗?”他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志在必得地说,“前世让你们逃了,这一世,看你们往哪里逃!”
夏梨落不由得有些紧张,伸手抓住景玹的手,好像害怕他再次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师傅迫害。
景玹听他们的对话,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前世里害死自己的那个所谓的师傅。
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抚地紧了紧。而后冷笑一声,轻蔑地盯着枯木生。
“就凭你,也想取得内丹?做梦去吧。”
“臭小子,过了一世,倒是越来越狂了,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为师的厉害。”
枯木生眯起眼,乍然睁开时,眼中爆射出两道精光,发出幽幽的绿色。随之而来的是他如狂风巨浪一般的掌力。
排山倒海的力道,摧毁了方圆十余丈的草木,巨石飞起,纷纷朝他们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