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顿时记忆中拉扯的场面再度出现,她惊恐向后一倒,全身抽搐起来。
郝玲珑本想拉她回来,然后再送她到车子上,将她送回去,想不到只是这么一拉,她就倒在地上,而且全身抽搐,样子非常恐怖,顿时也吓得魂都飞了。他忙抱住梦舒道:“梦舒,梦舒……”
但是梦舒已经失去了知觉,她似乎进入了记忆中了,记忆里许多人将她包围起来,强行给她吃东西,她不住的挡拒,却无济于事。
郝玲珑见她抽搐得厉害,叫她也不回应,此时有饭店里的人走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的道:“这女人怎么啦?是不是癫痫发作了?”
“是狂犬病吧,怎么老是抽搐啊。”
“赶紧拨打急救电话吧!”
“……”
大家七嘴八舌,莫衷一是。
郝玲珑心想跟她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她有什么癫痫或者狂犬病啊,他想到这里,立即将手心劳宫穴对准她的气海穴,顿时一股气流进入梦舒的身体里面。
处于记忆模糊之中的梦舒,忽然看到一道亮光,郝玲珑从亮光里走进来,顿时那些逼迫她的人都不见了。郝玲珑就抱住她的身子,她感到异样的平和和宁静,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郝玲珑见梦舒抽搐的身子逐渐平复下来,就知道自己手心里的气流起了作用,然后将不省人事的梦舒抱到车子里。他发动车子,一直向城东白青莲的茶叶店而去。
在路上,郝玲珑听到梦舒呓语般的声音道:“郝玲珑,你别走,别走,我的身边都是坏人,坏人……只有你才能让我活下去,你如果离开了,我就死了。——郝玲珑,别走……”
郝玲珑听着她的梦语,心下波澜起伏,不知道怎样才好。他突然想到白青莲在第二人民医院去世的时候,她的美丽和楚楚可怜的样子,自己的心都碎了,现在她的样子又何尝不牵动自己心碎。
他又想到那次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梦舒提到她和白青莲同时落水,让郝玲珑先救谁的问题,那个时候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梦舒是全心全意爱他的。可是现在郝玲珑无情的击碎了她的梦想。
郝玲珑啊郝玲珑,你怎么能轻易许诺一个女孩子,却又轻易打碎她的美梦,就算不能和杜清月离婚,却也不能让梦舒失望。
郝玲珑不断的在心里自责,前面出现一个池塘,塘边一大片柳树,风景很美,郝玲珑再也开不下去车子了,便把车子停在柳树边,然后走出来透透气。
他站在柳树下面,想到梦舒的美和柔弱的性子以及她坎坷的身世,使他觉得伤害她是种可怕的罪过。
他站在柳树下,想到了很多很多,他发现自己也犹豫不决起来,既不想对不起杜清月,更不想伤害梦舒,那自己实在是无路可走。
忽然梦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我刚才怎么啦?咱们这是在哪儿?”
郝玲珑回过头来,见梦舒已经走出车子,正在车门边看着郝玲珑。
郝玲珑忙走过去,道:“这里离城东已经不远了,我……我准备送你回去。”
“我刚才怎么啦?我晕倒了吗?”梦舒很在乎自己在饭店里的形象,所以不断的追问郝玲珑。
郝玲珑便道:“你太激动了,可能引发你身体里面隐形的疾病。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看,你刚才的样子把我吓坏了。”
梦舒道:“我没有病,我只是觉得很恐惧……”
郝玲珑好奇道:“恐惧?你在怕什么?”
梦舒仰起头,止不住眼神里的惧怕道:“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次他们把我抓到研究所里去了,他们很多人毒打我,我不断的抗拒,可是无济于事。最后,他们将我按在一个台子上,用一个针管抽走了我身上的一些血液。”
“抽你的血液?”郝玲珑越发感到奇怪,那些研究所里的人抽梦舒身上的血液干什么?
梦舒点点头,恐惧使她都忘掉了自己身在何处,她拉着郝玲珑的手道:“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许会死的。”
郝玲珑摸着梦舒的脸道:“你不要害怕,你没有事的,你也不会死。——但是你告诉我,他们抽你血液这件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出来?”
梦舒道:“因为我被你们救出来后,里面大部分事都忘记了,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忘记的,所以我感觉不太好。我可能得了失忆症了。”
郝玲珑摇摇头道:“你这么年轻,你不会得失忆症的。你好好想想,你在研究所里面还发生了什么?他们有说了为什么抽你的血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