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罗胧儿的右手剑脱手了,朝着晏萩飞射而去,舫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啊!”要知道银剑虽没开刃,但剑尖还是很锐利的。
傅知行伸手就去抓剑,可是他抓了个空;晏萩见剑飞过来,其实也吓呆了,好在傅知行伸手抓剑时,她回过神来,急中生智,向后一倒。
“哎哟!”晏萩头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虽然铺了地毯,但仍把她撞得她两眼发黑。剑几乎在她倒下那一瞬间,从她身上掠过,扎在了后面的石柱上,止住了去势,掉落下来。
傅知行听她呼痛,脸色大变,抱着她急切地问道:“潇潇!你伤到哪里了?太医,快去请太医。”
“十二妹妹。”
“潇潇。”
舫中的人乱成一团,都往晏萩身边围了过去,罗胧儿没想到会出这个意外,呆立在原处,左手剑也哐当落地。
晏蓉隔了几个位置,等她走过来,挤不进去了,转身过来狠狠地甩了罗胧儿一耳光,“学艺不精,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我妹妹若是有半点损伤,我必取你性命。”她是晏家长房的长女,本就颇有大姐风范,嫁进武将家中多年,行事越发的彪悍。
“你怎么能随便打人?”罗胧儿捂住脸,“我爹娘都没打过我。”
“我不是你爹娘。”晏蓉怒怼了一句,没再理会她,再次过去看晏萩的情况,“十二妹妹,你怎么样了?”
“劳大姐姐担心,我没事。”晏萩靠在傅知行的怀里,因受到了惊吓,又撞伤的头,脸色稍显苍白。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晏蓉轻拍了拍胸口。
虽然晏萩表面看着无大碍,可没请太医诊断,傅知行不放心,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将她抱起,“太子殿下,太子妃,内子身体不适,请容许我们先行告退。”
“这边的事,我会处理。”太子淡笑道。
傅知行抱着晏萩大步离去,其他人坐回原位,只有罗胧儿还站在舫中央。
“你为何要刺杀荣福县主?”太子一开口就把事情给定性了。
“我没有、我没有要刺杀荣福县主。”罗胧儿摇头。
罗胭儿见罗胧儿还站着回话,简直要被她的蠢给气疯了,赶忙走出去,跪下叩头,“罗氏胭儿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家姐绝无刺杀荣福县主之意,家姐只是舞技不精,剑才会失手甩了出来,求太子明鉴。”
“罗林养了两个好女儿,一个胆大包天,胆敢借舞剑之名,行刺杀之实;一个巧舌如簧,见事情败露,就以失手来搪塞。依孤之见,你们想要刺杀的不是荣福县主,而是孤这个太子。”太子一直想要罢免罗林的武职,现在机会来了,他岂会轻易放过?虽然这事有点牵强、有点儿戏,但是谁又敢质问他这个太子?
“不是的,没有,太子殿下,我们没有。”罗胭儿慌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女。
太子根本不理会,“来人,立刻进城擒拿罗林,将这两女暂押进刑部大牢。”
在座有反应过来的,也有还在犯迷糊,但这都不重要,事情已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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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望月》是一首筝曲,是现代古筝演奏家、作曲家赵曼琴根据唐代诗人张九龄《望月怀远》之诗意而创作此曲。此处借用,请考据的朋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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