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与萧煦又商定了一番细节,便赶着次日给定国公府递了帖子。
定国公府掌事笑着给楚君澜送了回帖:“我们家国公爷说了,才来淮京落脚,又忙着过年,早就想拜访恭亲王府了但是一直不得闲,世子妃肯来走走那是最好不过的。”
楚君澜松了口气,笑道:“多谢掌事,我今日午后便登门去。”旋即吩咐紫嫣给定国公府掌事封了个大的封红。
楚君澜与萧煦一同出门,萧煦还不放心的为楚君澜拢了拢肩头的白狐毛领子披风:“有什么事你也不要自己去解决,先将事探查清楚了回来咱们再议。”大手又抚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凡事还是要以你自身为重。”
“放心吧。”楚君澜莞尔一笑,拉着萧煦的手摇了摇,“我自己便是大夫,我有分寸的。”
萧煦这才叹息着点头:“我也知道,但依旧是不放心。”
楚君澜在萧煦身上搂了一下:“你且安心便是了。”
萧煦被她大胆的举动惊到,毕竟这是在家门前,周围有许多下人都在看着,但里却是甜的,面色微红的点头道:“好。”
定国公府知道楚君澜今日会来,早就做好了准备,有婢女专门在门口迎,直阿静楚君澜迎去了前厅。
定国公夫人与鹿宛松都在,见了楚君澜,二人面上都是亲切的笑意。楚君澜曾经为定国公夫人诊治过,鹿宛松与鹿若菡有素来与楚君澜走的近,到现在小乖乖还都黏在定国公府的马棚里和旋风作伴,是以两厢见面就只觉得亲切,并不觉得生疏。
“多日不见了,你看你还是这般清瘦,我听若菡说你已有了好消息了?”定国公夫人拉着楚君澜的手,两人紧挨着坐在临窗放置铺设大红锦缎坐褥的罗汉床上。
楚君澜笑着点头:“的确是如此。”
“那你便更要好生调养了,这样瘦弱怎么行?”定国公夫人笑道,“回头我就让人预备一些补品送到你府上去。”
楚君澜自然不会客气推辞,如他们这般高门勋贵人家,谁家中也不缺少补品,少的只是互相往来表达心意的机会,既然定国公在这个时间愿意与恭亲王府交好,她推辞便太不懂事了。
“那我就不与您客气了。”
“客气什么?你与若菡从前便是好友,如今咱们又是实在亲戚。”定国公夫人微笑。
一旁鹿宛松也道:“一家亲戚,客气什么你若是闲了配置一点那种小药膏给我就是了,就是那种消炎治擦伤的。”
楚君澜笑的眉眼弯弯,“这个容易,我有平日里配置好的,赶明儿叫人给你送来便是。”
鹿宛松开朗一笑,先与楚君澜问起她的来意:“不知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我父亲说,咱们都是自家亲戚,但凡有事必定相帮。”
楚君澜闻言禁不住笑,“定国公是爽利人,那我也就不胡乱客气了。我的确是有一些事想求助。”
楚君澜想了想,轻声道:“我原本家中有个小了我两岁的庶弟,如今在三千营当差的,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
鹿宛松颔首:“我知道,如今是做个千总吧?”
“是。前两天有一个他的同袍来告诉我,舍弟犯了什么错,被重罚后身上一块好皮都没有的送回了军营,可当天又被带走了,从此便失踪了。”
“竟有这样的事?”鹿宛松有些惊讶,不禁蹙眉沉思。
定国公一脉扎根军中多年,鹿宛松可以说从小有一大半的时间是跟着定国公在军中摸爬滚打的,对于军中的一些陈规与潜规则算是知道一些。
“实不相瞒,依我拙见,令弟许是搀和进了什么事中,或者是开罪了什么人了。”
定国公夫人皱着眉点了点头。
楚君澜也道:“我也是这么想,只是我这两日想尽办法探查,事情却很蹊跷,我的人调查之后得到的消息,竟然都是舍弟根本就没有来过淮京,倒像是先前给我报讯的人说了谎话一样。”
“哦?”定国公夫人疑惑。
楚君澜续道:“还有更加离奇的,等我回头再想找报讯的人问问时,那人已经死了,尸体就被扔在城外乱葬岗。”
屋内一片安静,鹿宛松与定国公夫人都陷入了沉默。
楚君澜垂眸,轻叹一声道:“我知道这件事很蹊跷,也很为难,但是眼下舍弟明摆着是出了事,我想仔细探查,可人人在敷衍,能与军中说得上话的人,我认得的也只有定国公,所以我是想请定国公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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