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的跪下:“皇上,臣妾并未说谎,况且这里还有他们的密信为证,再说他们若无奸情,楚氏怎会将那么大的买卖都交给傅之恒去管理……”
“傅之恒早年间随朕微服出巡时,曾经与朕一同遭遇刺客,傅之恒为护驾受了伤,这些年他的外伤虽已彻底好了,但心理上却落了病根,不可能让女子受孕,朕知道他的病情,一直在命太医院的人为他定期诊治。”
汪诗彤将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传闻傅公子流连花丛……”
“够了,你退下吧,就回储秀宫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你出来。”景鸿帝不耐烦的皱眉,轰苍蝇一般摆摆手。
李德方立即会意,吩咐小内侍上前来,一左一右将汪诗彤架了起来就往外去。
汪诗彤惊慌失措地大叫道:“皇上,就算六皇孙不是傅之恒的血脉,可楚君澜与傅之恒有奸情也是不争的事实啊!”
“傅之恒的人品,朕信得过,带下去!”
“是!” 李德方赶紧暗示小内侍捂着汪诗彤的嘴,将人拖了出去,拖行之间,汪诗彤的绣鞋都掉了,狼狈地落在了殿内,又被小内侍捡了出去。
六皇子心疼不已地咬牙,刚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淑贵妃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
景鸿帝揉着眉心道:“今日之事,不过是一场闹剧,都散了吧。”
众位皇子都站起身行礼:“是。”
景鸿帝想了想,又补充道:“傅之恒的事,不准外传。若有半个字泄露出去,便都是从你们身上来的。”
“是,父皇。”
“是,皇上。 ”
众皇子、宫嫔都齐齐行礼。
萧煦忙来扶起了楚君澜,心疼的弯腰去替她拍掉裙上的灰尘。
景鸿帝看得心下不喜,冷声道:“楚氏。 ”
“父皇。”楚君澜恭敬地垂首听训。
景鸿帝道:“身为妇人,就要以《女德》《女训》为准则行事,虽然这次是一个误会,可你也到底也是因自身原因,才会引来这般麻烦,你也要好生思过,不要带累了大皇子,还有六皇孙才是。”
这话说的,倒像是她故意找茬,才引得汪诗彤盯上了她似的,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一场闹剧,反而成了她的错了。
萧煦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刚要张口反驳,就被楚君澜捏住了手。
他下意识看向楚君澜时,楚君澜已笑着道:“皇上说的是。”
景鸿帝对楚君澜的反应颇为满意,点点头道:“知道就好,都去吧。”
众人鱼贯离开养心殿,一路沉默着走到外头的巷子里。
诺敏拉住楚君澜的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看着淑贵妃正拉着脸色阴沉的六皇子走来,轻笑道:“淑贵妃姐姐果真是聪慧,皇上可不就秉公处置了么,才刚是妹妹太过冲动,若有冲撞了姐姐的地方,还请姐姐原谅。”
虽然是在道歉,可话中的嘲讽却是毫不掩饰,当即就将淑贵妃说的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