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日后漫长的修行道路相比,那就算不上什么了。
这样做,不但容易招来忌妒,还会妨碍别人的修行,他还不屑于做这种事。
韩乐缓缓站起,把典籍往前一推,微笑道:
“恭喜陈兄了,这两册《诸天历练记》,合二为一便是《诸天筑基诀》,乃是一本上乘的筑基秘笈!”
陈贯瞳孔瞪得溜圆,激动得浑身颤抖道:
“此话当真?”
韩乐叹息道:“若陈兄把两册典籍连贯通读,说不定早就让人解读出来了……”
陈贯摇摇头,道:
“不一定,这还是多得韩兄守信,若是换了其他人,未必会坦实说出来。”
“韩兄心胸坦荡,真乃陈某的天生贵人,容陈某甘心一拜。”
他像古代士子一般,对着韩乐郑而重之的鞠躬行礼。
韩乐摇头失笑,连忙上前把他扶起,道:
“陈兄不必如此,留下这份秘笈的前辈借浊流比喻真元,言简意赅,整篇奥义如流水扶箕,着实难得。”
“韩某我也有心一试,不知陈兄可否容小弟检验一二?”
陈贯一怔,这本秘笈凭韩乐的悟性与记忆,显然早已倒背如流,即使暗地里修炼他也无计可施。
如今却还坦诚相询,这明显是出于一种尊重,他心下不免有些感怀,连忙道:
“韩兄客气了,你的直言之恩,我还无以为报,这本秘笈尽可修得。”
他说着,伸手探了探衣袋,忽然觉得原本准备的一锭黄金,有些拿不出手了。
想了想,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密封小袋,恭敬递到韩乐面前,道:
“今天来得匆忙,未能携带珍物。”
“此乃五行精金中的‘天蚕丝’,还算有点价值,还请韩兄笑纳。”
韩乐也不推脱,点头接过,接着又提醒了一句:
“陈兄今天的心神起起伏伏,波澜横生,不适合修行。”
陈贯点头答谢,他看了看韩乐,踌躇了一下,忽然低声道:
“韩兄,帮人解读篆文固然是好,但多少会遭人妒忌……”
听到这种提示,韩乐却是意味深长的一笑,缓缓道:
“陈兄不必担忧,师弟我自有妙算。”
陈贯点了点头,既然双方都是聪明人,那么说话不用说透,他拱拱手道:
“倘若需要帮忙,韩兄尽管开口,陈某只要做得到,定不推脱。”
再次郑重一礼后,他转身离开。
韩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沉思起来。
看来陈贯也算是对自己坦怀相待了。
方才那种话语,倘若不是把自己当成亲近朋友看待,估计连提都不会提起。
解读篆文看似寻常,但事实上却是从那些入门弟子的仆从总管手中,虎口夺食。
毕竟,这些总管本来可以先卖秘笈,再卖解读后的详解正文,可以连宰对方两次。
现在倒好,被韩乐拦路抢夺,断了一条生财之路。
目前还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但只要时日一长,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怨恨,结果就很难猜测了。
陈贯的忧虑,正是看出了这一点。
按理说,如今的韩乐也算丰衣足食,似乎沒必要再仗仰解读篆文来谋生了。
但陈贯又岂会明白韩乐的谋划,哪里会是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