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少主被国师殿重伤的消息迅速传开。
东渚王由湖平公主陪同來到国师殿,经冷言秋的允许,见到了玄天赐。
玄天赐是从国师殿的地下洞穴中拉出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一张薄板上,黑绸质地的衣衫上污血黏着灰尘,墨染的长发凌乱的散披着,脸上也是污迹斑斑,就像是沒人理会的活死人。
那把短刀还插在他的腹部,只是被冷言秋简单的上了点药,只要不拔出來,还能维持上几口气,至于身上的短针,冷言秋是不会帮他取的,何况短针随时都可能在体内游走,想取也沒那么高的手段,达不到百分之百的成功。
“他还能活多久?”东渚王问。
在他眼中的冷言秋是一个淡雅的人,以轮椅为伴,不应该有这么强的杀伤力与狠绝。
东渚王只知道冷言秋懂医术,替湖平公主医好“病”的就是他,医者应该是有一颗善心的,本着救死扶伤的精神断然不会太残忍。
可冷言秋风轻云淡的回答,令东渚王登时对他的印象大大改变,不敢对这个身残的人有任何小觑。
“如果我愿意,他便能一直活着。”
这就是冷言秋的回答。
他能保证玄天赐活着,至于怎样活着……若是像玄天赐这般,死了才是解脱。
他说让玄天赐活着,其实不过是让玄天赐生不如死,就这么倒在一张薄板上,像活死人一般呼着一口气,苟延残喘一辈子。
若是玄天赐此时头脑还清醒,一定会后悔让冷言秋帮他封了穴道,与其如此受尽屈辱的活着,倒不如一刀给自己个痛快。
从小就成长在各种敬仰,一呼百应中的玄门少主竟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而起关键作用的竟然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为了保护石头,冷言秋封锁了玄天赐真正受伤的原因,外人只知道玄天赐是败在他的手中,是被国师殿的人抓获的。
虽然石头在这件事中功不可沒,但他还是个不足以保护自己的孩子,无法承受功劳所带给他的光环……或者不测…
“冷先生打算如何处置?”东渚王问。
玄门少主是伤在或者死在东渚的,东渚与玄门的仇怨无疑又加重了不少。
当然国师殿与玄门的仇也加重了,如果能借国师殿与玄门了结了延续二百年的恩怨,永除掉玄门这个祸患,便是最好。
“先等国师回來。”冷言秋道,毕竟玄天赐的身份特殊,需要怎么处理要从整体上判断。
“国师究竟去哪儿了?”湖平公主问。
“无可奉告。”冷言秋回答的很直接,沒有寻找任何托辞。
“国师夫人说的沒错,本大王是东渚王,理应担当起一国之重,不应将东渚的前途寄托在国师身上,只是东渚目前的情况有许多不足,还需要国师的指点。”东渚王很谦虚的道。
作为一国之君,在国师殿,他的架子放的很低。
当日湖平公主是气鼓鼓的跟他复述林馨儿的话的,不可否认,当时听完之后,他也很生气,不过冷静下來去想,林馨儿说的沒错,本來他才是真正的东渚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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