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社,当时的感觉,棋胜楼和百胜楼硬件水平大体相当,就算有差距,也是微乎其微,至于两家棋社软实力方面,当时并非考察的重点,所以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做为一名大企业的高管,他明白企业对外宣传定位的重要性,所以,他不打算和吴曼妮争论这种有相当主观意识在内问题。
“呵呵,那到也是。对了,听说范唯唯的围棋老师就是棋胜楼最强的棋手吧?天元战之所以最后落在棋胜楼举办,最大的功臣好象也是这位老师,他叫什么来着?”雷雪峰笑着向吴曼妮问道。
“叫王仲明。”吴曼妮答道。
王仲明?......,为什么要提到这个人?
廖志伟何等精明,他感觉得到,雷雪峰和吴曼妮两个绕来绕去,最终目的就是要引出这个人来。王仲明是棋胜楼的讲师,和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费这么大力气是为了什么呢?吴曼妮是什么样的人他现在还搞一清楚,但他和雷雪峰曾经斗过十几年,对雷雪峰的作风习惯再清楚不过了——那绝对不是一个作事没有目的的人。
“一个是棋胜楼最强,一个是百胜楼最强,这两个人碰在一起,一定是一场非常精彩的对决。你说,后天的比赛谁会赢呢?雷雪峰笑着问道。
”这我可不敢说,崔尚志虽然厉害,但王仲明肯定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然范唯唯了不会选他当自已的辅导老师了。廖总,您说是不是?”吴曼妮向廖志伟问道。
“比赛?什么比赛?”廖志伟不解问道,这种事儿他怎么可能知道。
“啊?原来您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呀.....,事情是这样的,和崔尚志认识以后,常听他说自已是京城棋社水平最高的围棋讲师,但我又听有人说,棋胜楼的王仲明曾经战胜过陶然居的曹英和乌鹭社的董亮,他还是京城棋社实力最强的围棋讲师。我就问崔尚志,到底谁才是最强。崔尚志说,文无敌一,武无第二,两个人以前没有交过手,说第一第二全是假的,他反正是绝对相信自已的实力,所以一时好奇,我就求雷总出资搞了一个小型比赛,由崔尚志对王仲明,这样一来,只要两个人正面对话,问题不就解开了吗?”吴曼妮笑着解释道。
明白了,明白了,全明白了!
听完了吴曼妮的介绍,廖志伟全明白了,对方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儿,为的就是告诉自已崔尚志和王仲明后天会有一场比赛,而比赛的真正出资人就是雷雪峰!
雷雪峰为什么会出资?仅仅是为了满足一个女人的好奇心?廖志伟才不会相信这样解释。
崔尚志的背后是吴曼妮,吴曼妮的背后是雷雪峰,王仲明的背后是范唯唯,而范唯唯的背后则是自已!想明白这些,对方的意图还不明显吗?表面上是两家棋社的两位棋手的实力比拼,但在雷雪峰眼里,则是他和自已的争锋斗气儿。这听起来有些无聊,不过,类似无聊的事儿雷雪峰干的还少吗?就象刚才秋蟾桐叶洗的竞价拍卖,雷雪峰参与其中无非是让自已多花了五十万而以——雷雪峰不会不清楚五十万对自已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伤不了筋更动不了骨,他还不是玩的有滋有味?
这也拿来斗,呵,有点儿意思。
廖志伟向雷雪峰望去,对方也正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已,不必说话,彼此心照不宣。
“呵呵,吴小姐,你大概也不知道,王仲明除了是棋胜楼的专职讲师外,同时也是银海集团的围棋顾问,对他的实力,我也是有着绝对的信心,崔尚志以前我没有见过,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不过我敢说,这次比赛的胜者会是王仲明。”想明白这些廖志伟有了主意,他微微一笑,向吴曼妮说道。
吴曼妮不自觉地看了雷雪峰一眼,后者保持着刚才的笑容,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廖总,您会不会太自信了呢?怎么说崔尚志是货真价实的职业棋手呀。”得不到雷雪峰的指示,吴曼妮只有自已先来应对。
“话是不错,不过,我更相信自已的眼力,职业段位其实就是一张文凭,文凭并不等于能力,我叔叔廖丙坤,他的学历只有高中,可现在,他是银海集团的董事长,手底下至少有下十几个博士硕士在给他打工,至于有大学生,研究生学历的,更是数都数不过来。当然,我相信你所说的崔尚志也是一位有着相当实力的高手,不过,我还是对王仲明更有信心。”廖志伟笑道。
雷雪峰的脸色有点儿难看,因为这番话其实就是对他说的——当年加入银海集团是他的学历是大学本科,那时的大学生不象现在,马路上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位,那时的大学文凭可是相当值钱,其作用在找工作时甚至比现在的海归硕士博士都管用,而廖志伟,初中肄业,要不是有亲戚这层关系,就算进入银海公司也只能是跑腿办事的低层职员,可这就这样一个人在职场战争中将自忆打败,不管自已承不承认,当年被迫离开银海集团的都是他。现在的他当然早已不在乎银海集团里的那个位置,但他无法忘记的是那种被人扫地出门的耻辱。
“呵,廖总,既然你对王仲明那么有信心,不如咱们打个赌怎么样?”雷雪峰笑着问道。
忍不住了?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十年前你斗不过我,现在也一样!——廖志伟心中想到。
“呵,好呀,不知道雷总想赌什么呢?”廖志伟是半点也不犹豫,马上正面应战。
“呵,崔尚志要是赢了,我要你手上现在戴着的这块表。”雷雪峰说道,廖志伟现在手腕上的这块表是飞亚达全球现量版,全世界总共只有五百块,市场定价二十八万——都是身家亿万的有钱人,这样的赌注,只能说是玩玩,雷雪峰不在意这块表值多少钱,重要的是它可以戴在自已的手上,以后有人问起时,自已可以轻描淡写地告诉人家,这是自已从谁那里赢回来的。
“呵,好呀。嗯......,如果是王仲明赢了,我也不要你什么东西,我只想请吴小姐赏脸,陪我吃一顿晚餐。”
一块手表,廖志伟输的起。
“什么?!”
吴曼妮和雷雪峰两个人都是一愣,他俩谁都没想到廖志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如果单从赌注多少来看,显然是廖志伟为多,他的手表买价就有二十六万,更不要说这种限量版的手表还有巨大的升值空间,而雷雪峰输了不仅没有物质金钱上的损失,而且听语气,那顿晚餐还是廖志伟掏钱表面上看,只是吃饭,又不是上床,那的确是一个划算的不能再划算的赌局。
问题是,参与这场赌局的两个人都不是在乎钱的人(至少在这两个人眼里,六位数以下的数字都属于毛毛雨的范围),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已的面子——保不住自已的女人和保不住自已的手表,那绝对是两个概念。。
所以,在这种时候,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东西反而更具意义。
”怎么,不敢吗?呵呵,有点儿失望呀。”见两个人一时沉默,廖志伟笑了起来——赌局是对方提出来的,这时要是退缩不赌,什么面子全都没了。
“好,一言为定!”雷雪峰一咬牙应了下来,事情发展成这样也在他预料之外,或许这就是他和廖志伟的差距所在,对方虽没有自已缜密的头脑,却有着仅凭直觉就能抓住要点的能力,但事到如今他也不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