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着,就这么算了?”陈启楷哪里肯干,现在问题的关键已经不是棋谱不棋谱的事儿,而是自已面子的问题。
“呃.....,这事儿是我的错,我赔礼道歉,请你吃饭好不好?”挠了挠头,魏国清妥协道——终究是他的承诺在前,刘志峰的
禁令在后,虽然这是不可抗力,错不能都赖在他的身上,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既然无法实现承诺,就一定要担负责任。
“不好,我差你一顿饭呀?!”陈启楷哼道。
“......,呃......,那楷哥,你说个办法吧,怎么着才能消气儿?”魏国清没辙,只好让对方自已来提条件。
“......,我不知道,你自已想。”陈启楷一愣——黄士铭说的对,既然国青队已经下了封口令,不允许把有关王仲明的情况和资料外传,自已逼魏国清履行承诺就是要害人家犯错,这种事儿他做不出来,但除此以外,他又有什么用得着的呢?
“呃......楷哥,给个方向好不好。”知道陈启楷现在还正在气头上,但问题总还得要解决,溥家齐赔笑问道,希望给双方创造一个和解的条件。
“......,我说出来还怎么表现他的诚意。”陈启楷没好气地哼道。
“另介,启楷,这就有点儿过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件事儿没有办成,虽然有国清的不是,但上边的意思,他也没有办法。依我看,各退一步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为这点儿小事儿伤和气呢?”黄士铭也劝道。
“......,那你说怎么办?”陈启楷问道,他也知道为这种事儿和魏国清翻脸不值当,但总得有个能下的台阶吧?
“呃......”黄士铭的眼珠转了几转,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哎,国清,刘教练让你们不许把有关王仲明的事儿向外泄漏,有没有说王仲明不可以和国青队以外的人交流?”他问道。
“呃......,那倒是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命令呢?”魏国清摇了摇头,不解地反问道——人是社会生物,中国棋院又不是军队、警察那样的纪律部门,怎么可能对人有这样的限制呢?
“呵,那就行了。启楷,打谱百遍不如手谈一局,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的棋,有什么比面对面的下一盘效果更好呢?我的想法,既然没有限制王仲明与非国青队成员交流。就请国清帮忙从中斡旋帮忙,让他和你私底下下一盘棋。启楷,他是你在三星杯预选赛中的对手,你对他的棋需要了解研究。反过来说,你又何尝不是他在三星杯中最重要的对手,他就不想深入了解,亲身体验一下儿你的棋风吗?”黄士铭提出了一个新颖的建议。
这个提议让三个人都是一时愣住。说起来,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宋代诗人陆游在他的《冬夜读书示子聿》中写到‘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书本上得到的东西再怎么研究。终究也只是表面上的文章,背熟唐诗三百首可以保证一个人出口合辙押韵,有条有理,但并不等于合辙押韵,有条有理的就是好文章,多少刚刚走出学校大门儿的大学生说起道理,讲起理论是口若悬河,头头是道,但其中绝大部分到了现实岗位上,还比不过一个初中没有毕业,却已经在社会上打拼了十几年的肄业生。围棋也是如此,有许多号称会背三五百个定式,打过所有职业高手棋谱的爱好者,到了路边棋摊儿却可能被一个半文盲,不知流行定式为何误,算不清官子大小,从不懂形势判断的老头子杀得找不着北。打谱研究的确是了解对手风格实力的重要手段之一,但比那更有效的还是与那个人面对面的交手,因为只有正面面对时,你才可能真正感受到对方的压力——你在别人棋谱中看到的手段,未必是别人在面对你时也会使用的手段!
“......,如果是这样,倒还可以接受。”思忖良久,陈启楷说道——他的棋谱在网上随便可查,几十上百,要多少有多少,只看人家肯不肯下功夫去整理,而自已现在能够找到王仲明的棋谱刚刚达到两位数,其中大部分还是与业余棋手的对局,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对局双方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时,实力强的一方想怎么下就怎么下,那样的棋谱中怎么可能看到棋手的真正面目),双方的资讯完全不对等,人家可以仔仔细细地研究自已,而自已只能守着那几张棋谱云山雾罩的去猜,既然如此,面对面的下一盘棋其实也好,输赢倒在其次,重要的是可以亲身去了解对方,相比于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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