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谢三看着小二送上的一道道精致小菜,只觉得索然无味。他在不久前看到,何欢离开沈家,往林家去了。他从手下口中得知,何欢一早就去了沈家,呆了大约一个半时辰。她与沈经纶真的有那么多话说吗?
谢三匆匆用了午膳,正欲回去县衙,长安回报,沈家管事沈强求见。闻言,谢三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沈家大门。他猜想,沈经纶早就知道他在监视沈家,一直假装不知道罢了。这会儿他突然派管事前来,是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谢三按下心中的紧张与兴奋,沉声吩咐长安,把沈强带进来。
沈强看到谢三,笑着上前,恭顺地行礼,说道:“谢三爷,小的奉我家大爷之命,送一样东西给您过目。”说罢,他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弯腰进献谢三。
长安刚想去接,谢三对他轻轻摇头,又对沈强问道:“是什么东西,要劳烦沈管事亲自送来?”
“回谢三爷,具体是什么东西,小的也不知道,不过大爷有一句话,让小的请教谢三爷。”
谢三的神情瞬间凝重了几分,正色问:“是什么话?”
沈强依旧低着头,不亢不卑地回答:“大爷让小的请问三爷,您来到蓟州,想要找的是不是锦盒内的东西。”
沈强话音未落,谢三一把拿过锦盒,打开盖子,从布袋中拿出一块玉佩。他看着玉佩,愣了一下,走到窗边仔细端详。
沈强用眼角的余光朝谢三看去,只见他把玉佩放在手中,仔细观察它的花纹,紧接着他用两只手指捏着玉佩,竖起玉佩,似在研究里面的暗纹,最后他又把玉佩握在掌心。片刻,他走回桌前,把玉佩装入盒子中,盖上盖子,随意撂在桌上,不悦地说:“沈大爷这是什么意思?”
“谢三爷恕罪,小的只是传话的。大爷说,他一直就在府中。”沈强的言下之意,谢三大可以自己去沈家询问沈经纶。
谢三猛地站起身,举步就要往外走。他才走了两步,又止了脚步,回头对沈强说:“既然沈大爷没有诚意,你把锦盒内的东西拿回去交还他吧。”
沈强怔了一下,歉意地说:“谢三爷,您误会了,大爷只是让小的求您一句话。”他的言下之意,玉佩并不是沈经纶送给他的,自然是要拿回去的。
饶是谢三的皮肤不够白皙,长安也能从主子的脸上看到因愤怒染上的红晕。他急忙打岔:“沈管事,沈大爷有没有说,这块玉佩的来历?”
“不瞒这位小哥,小的只是跑腿的。”沈强善意地笑了笑,看在谢三眼中,却是特别的刺眼。
幸好,谢三虽然年轻,却也不是不谙世事的无知青年。他很快压下怒火,对着沈强说:“你回去告诉沈大爷,是他误会了,我并不为了找东西而来,而是为了找人。我这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沈大爷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找我。他应该早就知道,我吃住都在这家酒楼。”
沈强笑着应下,恭敬地退了出去,临走不忘拿走锦盒及锦盒中的玉佩。
待房门合上,长安不解地问:“三爷,我们来了这么长时间,沈大爷一直悄无声息,今天这是怎么了?”
谢三没有回答,脑海中却出现了何欢的身影。他恨不得立马去问问她,到底对沈经纶说了什么,才让沈经纶突然决定试探他。最终,他只是远远看着沈强步入沈家大门。
沈强回到沈家,袁鹏已经带着林谷青去衙门了。他径直来到沈经纶的外书房,由文竹领着进屋,把谢三检视玉佩的动作仔仔细细描述了一遍。
沈经纶默然听着,直至沈强退出屋子,他也没有任何反应,似老僧入定一般。许久,他走出外书房,径直去了沈志华的房间。
沈志华正坐在窗边晒太阳,见到主子进屋,他还来不及起身行礼,就被沈经纶按回椅子上,只听主子没头没尾地说:“就算谢三不是谢淳安,他也是皇帝的心腹,他知道如何辨认先皇口中的‘牡丹佳人’。”
闻言,沈志华脸色微变,急道:“大爷,您不是说,不管谢三意欲如何,我们都按兵不动吗?现在这个时候,决不能让京城的人注意到我们。”
“我知道。”沈经纶转头望着正午的阳光,似承诺又似宣誓一般,一字一句说:“我想尽快安排他回京,然后纳她为妾。”(未完待续。。)
ps: 你们都不爱作者君,连作者调查都不参加,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