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竟然还敢出此胡言。”一官员冷哼道。
“燕王现在的确是冤屈的,但他得到燕州后,谁能保证其野心不会滋生?即便皇上在时,他不会谋反,若是新君继位呢?”在窦唯示意下,又一官员出列。
这件事他的确有自己的私心。
但他同样也在为大颂考虑,袁家独掌燕州便是朝廷的心病。
令燕王全掌燕州,等于旧病刚去,新病复来。
龙椅上,赵恒故意不满之色,继续看官员们斗嘴。
这时,又一官员道“皇上,燕王的确功劳卓著,但将燕州俱都封与燕王实在不妥,封其两郡足以。”
“大颂开国以来,有八位皇子曾执掌一州之土,这些皇子只凭恩宠,未有寸功,现在燕王立此奇功,反倒不可吗?”有官员针锋相对。
“强词夺理,这八位皇子的封土俱都不在边关,而燕州乃是我大颂之咽喉,岂能再委于一人之手。”
“”
官员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朝堂上乱成了一片。
这时,赵恒见时候到了,怒哼一声:“住嘴,此番朕意已决,燕王此功当得此封赏,不必再说。”
窦唯闻言,和韩铮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赵恒的态度很坚决。
只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轻易让步。
当下的大颂乃是势族与皇家共治天下,可不是皇帝的一人说了算。
于是他道:“皇上,臣也是为了大颂着想,非是针对燕王,两郡封土,这已经是极大的封赏了。”
“皇上,宰相之言乃出自肺腑,臣附议!”韩铮道。
“臣也附议。”梁开这时出列。”
“臣也附议。”王子安道。
“臣附议。”谢端上前一步。
赵恒假意沉下脸来,“朕若是不答应呢?”
“如果皇上不答应,臣等愿脱下这身朝服,罢官回乡。”窦唯道。
“你们”赵恒指向窦唯等人。
接着他重重一拍龙椅扶手,一副无奈妥协的神色,“既然如此,就将平郡,辽郡赐予燕王,允其王府亲兵扩充至十二万人,且燕关今后由其戍守,不容再议,散朝!”
说罢,他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马源拧着眉头望向窦唯,既然皇命下了,自是无法更改。
这次窦唯赢了。
窦唯注意到马源的目光,回以得意的笑容。
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燕州七郡,北四郡,南三郡。
其中北四郡最为贫瘠,南三郡最为富庶。
燕王的封土即便拓展至四郡,只怕也无力供养十二万兵马。
而接下来要考虑的便是如何在燕州制衡燕王了。
“袁家。”窦唯看向韩铮,见韩铮也在望着他。
这次袁家虽然受到重创,但根基尚在。
且又无袁立谋反的证据。
或许袁家还可一用,毕竟燕王与袁家的仇怨经此一役只会更深。
而袁家是否谋反的事,谁又会在乎呢?
只要燕州安稳即可!
三日后。
一队皇宫禁卫自皇宫出发,在禁卫中间的赫然是梁成。
奉赵恒之命,他亲自前往燕城宣旨,以示皇恩。
七日后,一行人抵达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