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面、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相处。
秦亮转头看了一眼,又道:“这座府邸是曹昭伯所建,各种房屋设施一应俱全,我搬进来之后、几乎没有改建过。”
金乡公主随口道:“可惜曹昭伯守不住他的东西。”
秦亮的嘴角立刻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眼神似乎意味深长。
当初何晏就是经常出入爽府的人,秦亮也做过曹爽的掾属,所以金乡公主如此感慨很正常。
秦亮问道:“这里是大将军府的时候,殿下以前来过吗?”
金乡公主摇头道:“从未来过。”
秦亮看向台基上方道:“以前曹昭伯接见同僚官员、多在邸阁厅堂。”
金乡公主轻轻点头,她知道先夫应该经常去那里,不过秦亮没有明说。
秦亮接着说道:“其实曹昭伯等人经常见面的地方、还有一处,我带殿下去看看。”
既然是官员们见面议事的地方,应该是宽敞明亮之地,金乡公主也没太在意。不料秦亮把她带到了邸阁台基下面、站在一个隐秘入口,这是一处地下券洞。
里面倒是宽敞,但只有一道厚实的门,连窗户也没有。在外面的阳光反衬下,里面显得黑漆漆的。
金乡公主诧异道:“这是议事之地?”
秦亮道:“肯定是,以前桓范时常到这里来,殿下一会问他便知。进来看看。”金乡公主犹犹豫豫地走进房门,这地方气息不太流通,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秦亮轻轻把房门关上了!金乡公主急忙往后走了一步,说道:“仲明要做什么?”
秦亮的目光变得有点火热,沉声道:“自从第一次见到殿下,我便难以忘记当时见到的美妙风光。可那一次殿下误以为、要受我的胁|迫。我不想如此对待殿下,只得忍着,也因此似乎生出了一个执念。”
空气里的气氛忽然就改变了,金乡公主的脸色绯红,顫声道:“外面那么多人。”
秦亮道:“这地方很密实,关上门之后,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金乡公主顿时緊张得有了一种窒息感,但仍旧十分犹豫地摇头道:“我们真的不应该做那种事。”
秦亮的眼睛明亮了几分,竟然说道:“我最喜欢做不该做的事。”
“你……”金乡公主抬头与他对视,一时间无言以对。
秦亮靠近她的鬓发,轻声道:“那次初次相见,只是误会。但上回在族兄的家宴上,我们彼此亲近,应是你情我愿。何必总是半途而废,叫我心里一直惦记着?”
金乡公主听到这里,心里渐渐有点动摇。仲明所言、好像也有道理耶,她第一回就自己宽衣给他看过了,去年在秦朗府上、只隔着一层布料而已。什么清白,早已不在,她忽然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思。
她的语气也变了,“卿也不嫌我的年纪。”
秦亮听到这里,轻轻把手放在了她削肩上,然后试探地用指背、轻柔地抚过她的脖颈,“殿下的肌肤如玉,一点皱纹也没有,依旧光彩照人。”
金乡公主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细腻柔软的肤质,确实保养得很光洁。她的眼睛幽怨,此时更是有一种迷离的模样,反而鼓励了秦亮。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到了她的衣带上,金乡公主下意识伸手、用力抓住了秦亮的手掌,她深吸一口气,全身都仿佛绷緊了。
秦亮的声音道:“先把衣裳去除放好,免得弄皱了,殿下在这里可不方便换衣裳。”
金乡公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抓着秦亮的那只手、也渐渐松开了。她小声叹息道:“就这一次,算是回报仲明善待我家,卿不要张扬。”
秦亮道:“放心罢。”
此时已是下午,晴了大半天、天气其实很炎热,但是这处地下券洞里很凉快。没一会,金乡公主的肌肤就接触到了冰凉的空气,在这盛夏时节居然感觉有点冷。
她心里笼罩着一种莫名的恐慌,那种惧意、就好像她对五石散的抗拒。
记得当初第一次与秦亮见面,只是被他从身后拥抱了一下,她就无数次地回忆过彼时的触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上次从阿蘇府上回去后,她更是经常睡不着觉。即便先夫还在的时候,金乡公主就不知多少年没想那些事了。不去想其实还好,这要是一旦沾上、那不是与自己过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