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沉默了很长时间,她听懂了安父的意思,毕竟他们在家里也讨论这个问题很长时间。安父的意思当然跟安母说过一些,只是,安父有的时候表达能力不行。他总是把事情搞的很糟糕,明明是好心,却很容易被别人想的很坏。就比如刚刚和安晨暖的谈话吧,他们父女两完全都不在一个频调上,个自想的都不一样,这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还不知道要闹的有多僵。
安母拍了拍安晨暖放在沙发上的手,对着安晨暖语重心长地说道:“闺女啊,你没有完全明白你爸的意思,之前你爸都跟我商量过了。他没有说不想帮你们,只是他觉得季司墨公司现在把重点都压在了威穆勒公司的合同上,这似乎有点不妥。如果竞标成功了还好,那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毕竟威穆勒公司的合同不是那么好拿下的,你说别的公司跟他一起去竞标,其他公司都是研究了一两个月才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去迎接挑战。那季司墨他们,就只用了区区的三天就可以把合同拿下,这对于其他公司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安母吃了个水果塞进嘴巴里,还没等安晨暖开口说话,便说道:“老天也不会这么不公平的,一份耕耘一分收获对不,这要是能拿下威穆勒公司的合同这么容易,那威穆勒公司的董事长也没必要提前一两个月就下达竞标的事情,你说对不对。”
安晨暖听安母这样说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她不知道季司墨能有多大的把握能够拿到威穆勒公司的合同,但是无论他能有多大的把握,季司墨他们公司都不一定能顺利的竞标成功。确实,威穆勒公司的合同规模太大了,这对于一个国内的公司来说确实挺为难的。主要是季司墨公司刚开始做这份方案,他们连最先了解威穆勒公司的时间都没有,怎么样能做出让他们满意的方案来呢?
这个问题确实很伤脑筋,她以前还真的没有考虑这么多,听了母亲的这番话,安晨暖陷入了沉思。季司墨有多大的把握,他谁都没说,家里人也都不知道。安晨暖一脸纠结的表情,她对于季司墨他们公司会成为什么样子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该往哪层面去想。
安父看了看安晨暖那副纠结的表情,紧皱的眉头很明显表达了安晨暖此时的心情。他们都互相沉默着,等待着有谁能够说出自己的想法。
“既然这样的话,那该怎么办……我之前在季司墨他们公司里工作,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可开交,我深信他们能够成功的度过这次危机。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公司竟然还有很多实力很强的竞争对手,我之前没有想那么多,以为他们努力的工作就可以了。”
安晨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现在想想,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很多事情都是季司墨所解决不了的,他也不是神,他也预测不了未来会发生什么,听了你们这样说我觉得好可怕。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季司墨公司能不能竞标成功,我现在连他们公司能够在最后一天能不能拿出最好的最满意的方案我都不知道。”
安父和安母都很欣慰,安晨暖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想法,终于开始为季司墨公司的事情开始担心了。
“其实,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我想过最坏的结局,那就是他们公司并没有竞标成功,那么他们公司里的董事会自然会要求撤资,那么季司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最后一个筹码已经被用掉了,不过我也想过了,如果他们公司的董事会真的撤资了,季司墨他们公司也宣布破产了。那么我和你妈妈准备低价收购他们公司,季司墨可以继续在里面上班。”
安父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