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眯起了桃花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小丫头,你今天怎么了,受刺激了?”
为什么如此反常?
他差点以为她下一句话是——可以把你的尸体给我解剖吗?
她的眼神真的给了他这样一种错觉。
平时她都不会对他这么温柔。
更何况,他刚刚把她拽进游泳池,她竟然没有生气。
他当然不知道,花莯已经知道他是小时候的那个哥哥。
内心抱着,宠他,宠他,宠坏他的想法。
花莯微微叹息了一声,捡起了旁边躺椅上的一条白色的浴巾,抖开之后,搭在了他的头顶。
谁让他小时候对自己那么好。
好到过去了这么久,每次一想起来,还是会难过的想哭。
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吧。
花莯抬眼,那双眼睛天生透着冷感:“对你好还不行,你是不是欠?”
容生勾唇笑了,将头上的浴巾拽下来,修长挺拔的模特身材,衣服都没穿两件,将那条浴巾往腰腹部围起来。
“有点不太习惯,总感觉你下一秒就会给我一巴掌。”
花莯:“……”
花莯默默在心里反思了一下,难道之前真的对他太凶了?
貌似……好像……确实……没给过他好脸色。
但,谁让他之前一直像个流氓似的?
花莯有些不太自然的移开了视线,转移了话题:“老太太这下子应该会相信了吧?”
“信不信又没所谓,爷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想法?”容生微微拧了一下眉,那张俊脸又凑到她的跟前来,手臂很自然地又搭上了她的肩膀。
“反倒是你,你们家老板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会陪他演戏?”
男人很是懒散的姿态,眉眼很放松,整个人又像是没骨头一样靠了过来。
他离她很近,身上的气息被无限放大,近在咫尺。
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花莯发现自己好像不能淡定对待他的这些亲密举止了。
明明之前都可以很淡定的让他把手拿开。
可现在竟然半边肩膀都有点僵硬了。
偏偏男人好像还没察觉到似的,低头凑了过来,盯着她的小耳朵细细的打量。
然后他开口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花莯:“……”
容生抬起手,在她粉红色的小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甚至还评论了一句:“好软。”
他的嗓音低沉又磁性,立体声在耳边环绕。
花莯浑身一颤,赶紧推开他往旁边走了两步。
容生手臂还抬在空中,对于她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桃花眼底笑意弥漫:“总算正常了,你刚刚那么乖,真的让人很想欺负。”
他总是两句话就不忘调戏人。
花莯忽略心脏异样的感觉,没接他的话:“那个人,走了吗?”
容生随手拨乱了一下凌乱的黑发,看了一眼大厅,女佣还守在那里没离开:“没走,估计得守一晚上,才能回去交差。”
花莯点了点头,果然和老板说的一样。
老太太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