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床很大,原本睡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但他发现,现在这个距离也不错。
容生双手枕在脑后,侧过脸,便能看到女孩儿的睡颜。
安静又乖巧。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台灯,光线有些昏暗。
一切都是朦胧而模糊的。
容三爷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床是最大尺寸的,很宽敞,偏偏她只占据了一个角落,睡相很好。
女孩轻轻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他太过自信,睡的丝毫不设防。
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她心可真大。
不过想到她那句,因为是你……
容生盯着她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唇角不受控的往上勾了一下,喃喃道:“我也不会喜欢别人,因为是你……”
他的声音很轻,音色在夜色中也有些模糊。
睡在大床上的花莯翻了下身,因为她的动作,身上搭着的薄毯滑落了下来。
容生眉头轻拧了一下,坐起身来,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捡起旁边的那条薄毯,走到床边,弯身轻轻给她搭在身上。
女孩穿着男款家居服,领口本来就有些大,因为她翻身的动作,领口被拉向了另一侧,露出了白皙的肩头。
容生指尖一顿,视线盯在上面,过了两秒钟,喉头开始滚动,眸色又加深了几分:“靠、啊……”
本来脑子里的废料就没有清除干净。
现在砰的一声,又被重新点燃。
容生堪堪收回了视线,将手收回来,忍了好一会儿,不得不再次进入了卫浴间。
他怕他再等一会儿就会自燃了。
*
花莯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时间望向了床旁边的位置。
原本打着地铺的男人不见了,地上的床褥也被收走了,干净整洁的好像昨晚的人并不存在似的。
整个房间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
他什么时候走的?
花莯打了个哈欠,并没怎么在意。
等她收拾好自己,准备离开时,才发现昨晚楼下守着的女佣也不见了,整个别墅安静的好像只有她自己。
花莯从别墅出来,走出了种满蔷薇花的围墙,碰巧就看到容兆宗缓慢的转动着手轮圈,不紧不慢的过来了。
谭伯就跟在他身后,没有推轮椅,家主并不喜欢别人经手他的轮椅,所以他只是安静的跟着。
花莯走过去:“老板。”
容兆宗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羊绒毯,眉眼间是淡淡的笑意,总是很温柔的样子:“十一,睡得怎么样?”
花莯点头:“挺好的呀。”
她不择床,只要有地儿,很快就能睡着,但昨晚确实睡得很踏实,大概是因为那个人是她可以相信的。
就是不知道容生去哪了,不过昨天她也都已经给他盖章了,她倒是不担心会被他跑掉。
容兆宗一向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你昨天做的很好。”
老太太今天早上气到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撒手说着气话,说再也不管了家里小辈的婚事,费力还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