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赦懒散的靠在马车上,车帘被卷了起来,不远处几匹马悠闲的啃着地上的青草,几个穿着黑色劲装,身材魁梧的汉子,看似乎闲散,却警戒的站在马车四周。
以为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小意的走到马车前——
“主公,是否用些干粮?”灰袍人轻轻的问道。
邵赦微微摇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的太阳,问道:“还有多久到密州?”
“主公放心,如今我们日夜兼程赶路,最多还有七八天,就可以到密州了,只是主公——你的身子是否受的了?”灰袍人低声问道。
邵赦苦笑,伸手扶住马车的栏架,灰袍人忙着伸手,扶着他下了马车,邵赦用力的在地上跺了两下脚,叹道:“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
“主公,你不吃总不是事情?”灰袍人有些担忧,低声道,“要不,我们到前面的小镇上,休息两日,在赶路不迟?”这些日子邵赦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懒怠吃东西,人也渐渐消瘦,看着精神极端萎靡得紧,灰袍人和几个护送他的内卫都是着急。
这些人不用说,自然都是邵赦绝对的亲信人物,自然是关心着他的身体安康,要知道,邵赦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天知道下一任接手的老大们,会把他们怎么着了。
一朝天子一朝人,这个道理他们都懂。
“我们没时间休息!”邵赦道,“我休息,墨菲那疯子可不会休息,我必须要赶在他前面赶到密州,否则大事不妙。”
灰袍人沉吟片刻,低声道:“如此局势,主公为什么不和陛下以及殿下说清楚,让陛下调派大将过来处置?主公这么做,实在有些冒险了,而且……而且……若是陛下误会了主公,岂不是更加不妙?”
“陛下不会误会我!”邵赦轻笑,太阳晒得他有些头晕,这些日子昼夜兼程的赶路,把他一把老骨头都要颠簸散了,他没什么病,不过是素来身子不好,如今劳累了一些,便有些撑不住,倒也不至于就这么没了……
“殿下呢?”灰袍人低声问道,“瞧如今的局势,陛下的一定会把大统传给他的。”
“如此岂不是很好?”邵赦笑笑,“书桓也不错,但愿辛茹司能够拉住他,让他别来密州,就算来,也晚上一些时间。”
“桓殿下一定能够发现得了辛茹司等人的阴谋?若是不然,岂不是……”灰袍人想到邵赦在京城的布局,不由自主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这可是谋逆的大罪,他居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放心!”邵赦冷笑道,“我把王澹杀了,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书桓若是还发下了不了,大周国京城不要也罢!等着我收拾了墨菲那疯子,在回京城灭了辛茹司那小子罢了,二十年前他还是南殷大学士就不是我对手,现在,他就是一颗废弃的棋子,也就配给我儿练练手罢了。”
“主公英明!”灰袍人忙陪笑道,“属下多虑了。”
“多虑一些总是好的!”邵赦笑了笑,“南殷余孽翻不出什么花样的,京城可不只是有着书桓在,安王爷、顾少商,哪个是省事的主?”
“事实上,属下还是很担心安王爷——”灰袍人低声道,“若是他和南殷余孽趁机勾结,谋夺大周国江山社稷,在可是绝妙的大好机会,如此一来,还将直接影响密州大局。”
“你当陛下是什么,摆设?”邵赦淡然轻笑道。
灰袍人一呆,随即讪讪的笑了笑,事实上周帝素来给人的感觉都是宽厚仁慈,恩多威少,而在邵赦这样的宰相弄权玩政的传言下,更是显得当今陛下反而中庸平淡,还真有摆设没什么差别,但像邵赦这么直言无忌的说出来,天下可没有几个人有这份胆子。
邵赦揉了揉腿,突然感慨的叹道:“古人曾云,百无一用是书生,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假,战神如今是挟雷霆万钧之势,身披盔甲,手持利刃,直奔密州,而我……却是这等颓废模样,在气势上我已经输了一筹。”
“主公说笑了!”灰袍人含笑劝道,“想那战神已经称帝多年,就算再临沙场,只怕也没有了当年的雄风,再说了,难道我大周国就没有一等武将?”
“我大周国果然不乏人才,但能够和战神比肩一战者,还是寥寥!”邵赦摇头道,“若真有猛将,我何苦亲临密州?书桓这会子恐怕恨不得要吃我的肉了。”
灰袍人大惊,问道:“难道以安王爷、顾少商之能,皆不是战神之敌?”
邵赦想了想,还是摇头:“安王爷在黑水河一战,已经败了,再无胜算,而顾少商和战神艺出同门,一个是嫡系传人,一个不过是奴仆之属,胜负也是早定,云卿、诗卿联手,勉强能够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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