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桓苦笑道:“陛下,这劳什子的社稷山河图,在我身上也有着一段日子了,我可没有揣摩出个上面名堂来。”
“这玩意在朕手中还有着几十年呢,朕也一样不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玄机,反正——当初殷墨狼狈而逃,从殷室皇宫中,就带走了这块金帛,说是关系到社稷山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金帛到底有什么别的含义,朕不知道,璇玑洞一直把它当至宝供着。”周帝轻笑道,“免之想要,战神也想要,所以,朕自然也就把它当宝贝了,也许,说白了,这劳什子就一文不值,朕甚至想过,这玩意是不是那个女人送给殷墨的定情信物。”
邵书桓闻言,不禁哈哈一笑。
“书桓在剑术上的领悟不错!”周帝拍着他的肩膀道,“虽然你学剑晚了点,但短短时日,能够有着现在的修为,已经很不错了。”
邵书桓闻言,却是垂头丧气的哎了一声:“碰上陛下一招也接不了。”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哪里会一招也接不了?”周帝轻笑道,“你还有所保留,唯恐宝剑锋芒,伤了朕,若果真拼命相对,有着这把天子佩剑,朕就算想要胜你,也得费些手脚。”
邵书桓闻言,总算拣回来一点信心,练了这么久,总算不是一无用处。
“那胡不凡乃是南殷有名的高手,你晚上去,可要小心。”周帝转变话题道,“姬铭是不会伤了你的,毕竟,你如今可是我大周国唯一的嫡系传人,要是你有个闪失——我大周国等同是名存实亡了。”说到这里,他再次长长的叹气。
堂堂皇族,子嗣却是如此的艰难,闹到后来,邵书桓感觉,姬姓皇族已经快要到了断子绝孙的地步。
“书桓会小心自己,不会像以前那么莽撞了!”邵书桓忙着慎重答应着,他现在外出,可都是前呼后拥,内卫、亲兵一大群的围着,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冒冒然的跑出去,当然,有着特殊情况例外。
如今,邵书桓可是很在意自己的小命。
周帝甚是宽厚的笑笑,点头道:“你且去吧——朕的安危,你不用担心。”他早就看出他的担忧,告诉他自己精通剑术,无非就是让他可以安心。
民心安定,有时候真的很重要,若是将领都失去了信心,何况百姓?
若是大周国没有堪敌战神的大将在,大周国何意与南夏争执?这一点,周帝比谁都明白,原本有着安王在,安王是一员猛将,一员杀将。
而现在,他需要给邵书桓一点信心,告诉他,战神也不足为惧。
“是!”邵书桓闻言,忙着答应着,告辞周帝,回到晴瑶别院,就有小太监来回禀:“小邵大人来了!”
“书桓殿下!”邵庭见着邵书桓,也顾不上一些俗礼,忙着道,“大事不妙!”
“怎么了,你有父亲的消息?”邵书桓听得他说什么大事不妙,只当邵赦有事,倒也吃了一惊。
“我哪里有什么父亲的消息?”邵庭忙着摇头道,“老太太不太好,要见父亲,偏生父亲又不在,我简直瞒不住,就告诉老太太,父亲去了密州——老人家一着急,这……当场就晕了。”
邵书桓听得只是邵家老太太有些不自在,顿时就松了口气,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就算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是什么大事了,更何况,一应事情都是准备妥当的,又有着邵攸这个长子在,就算邵赦不在,也无所谓。
“你也太过冒失——你说父亲去江南,不就得了,何苦急她老人家?”邵书桓道。
邵庭闻言,急得跺脚,叹道:“罢了,罢了!我和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散人说不清楚个名堂,你知道什么啊,老人家不成了,要见父亲吩咐遗言,这等情况下,我岂能够在欺骗她?我以前在外面闯了祸,都是她给我说情儿,我也不知道欺骗过她多少次,可是这次,我不能再骗她……”
“过年的时候,我瞧着老人家还成啊?”邵书桓想起过年的时候,邵府家宴,他自然也过去的,虽然很是厌恶这位护短的老太太,但是,本着尊老爱幼的心态,他总还是去见她一面的。
那时候,瞧着她精神还不错,怎么这会子,居然就说不成了?
“上了年纪的人,哪里保得住一些风雨的?”邵庭叹了口气,看着他道,“这两年我们家出了很多事情,你是知道的——前些时候父亲入狱,我还让人瞒着,还是让老人家知道了,老人家一着急,就有些不自在,后来我说父亲没事,她一直不信,父亲过后又一直没有回去过,虽然大伯一再安慰,她总是将信将疑,最近这段时间,着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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